刘氏大为感动,眸有泪光地向那拉氏再三谢恩,随后才扶了金姑的手离去。
在刘氏离开后,那拉氏卸下脸上那丝温情,对小宁子道:徐氏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的话,徐常在是个安份的主,平日里除了待在长悦居之外,便是偶尔去御花园还有谨妃那里走走。小宁子将最近打听观察得来的消息禀告给那拉氏,随后道:有一件事奴才觉得很奇怪,但又不太肯定。
无事,你尽管说。那拉氏回到椅中坐下,将有些皱褶的裙子抚平,她已经四十多了,可谓是年近半百,不论多好的脂粉都遮不住那张脸上的细纹与暗黄,但不论何时何地,她都极力将自己装扮的精致无瑕,令自己远离凌乱与皱褶。
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徐常在每次去过咸福宫后,都会有些许变化,有时候是动作,有时候是神态,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徐常在本人。
小宁子的话令那拉氏甚是奇怪,不像她本人,那像谁
像小宁子感觉应该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但一时之间又始终想不出来,苦思冥想许久,甚至将自己认识的人一一想了个遍,依然没想起来,只能无奈地道:主子,奴才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来。
那拉氏不以为意地道:无事,你且去将徐常在唤来,本宫亲自见见她,看谨妃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当徐氏听得小宁子传话,说那拉氏要见自己时,忐忑不已,低头进到殿中,不敢看那拉氏,只是行着她身为常在该有的礼。
徐常在免礼。不管心中是怎样的想法,那拉氏脸上永远是一派温和,在示意徐常在坐下后,她看着宫人端到徐氏面前的茶道:这是今春刚进贡上来的碧螺春,徐常在尝尝看。
是。徐氏有些紧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道:香气悠长,清新可口,看来今年浙江风调雨顺,并没有受什么天灾。
那拉氏有些惊讶地道:哦,徐常在只喝了一口便能推断出这些吗
徐氏应道:回娘娘的话,若茶叶曾经受过天灾,譬如旱灾或是涝情,不止是会减少,还会对存活的茶叶本身产生一定的影响,臣妾父亲喜欢品茶,所以臣妾从小便接触各种各样的茶,对茶叶一道知晓些许,不过碧螺春一年的产量极少,尤其是早春这季,所以臣妾在家中时,只喝到过两次。
原来如此。那拉氏微微一笑道:小宁子,去将内务府送来的茶叶匀一斤出来,待会儿让徐常在带走。
一听这话,徐氏急忙起身道:这如何使得,臣妾无功无德,不敢领受娘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