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额上已是冒出密密的冷汗,颤声道:儿臣实在不知皇额娘在说什么,儿臣
凌若倏然打断她的话道:那哀家问你,你究竟是如何感染的风寒不等瑕月说话,她又道:别拿一些个虚话来哄骗哀家,哀家不是可以由着你耍弄的人。
听到此处,瑕月已是明白凌若连夜将她唤过来的原因,心下恼恨不己,面上却是无奈地道:儿臣不敢隐瞒皇额娘,儿臣之所以受寒,是因为前几日儿臣无意中遇到二阿哥,见他孤身一人冻得发抖,便将伞与披风皆给了二阿哥。
凌若冷笑一声道: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你心里明白,哀家心里也一清二楚。还日日陪永琏去喂猫,哀家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有善心
瑕月急急道:皇额娘明鉴,儿臣与二阿哥确实是无意中遇到的,儿臣怕二阿哥一个人独自出来喂猫,会有危险,这才决定陪着他一起喂。顿一顿,她又无比委屈地道:儿臣乃是一番好意,实在不知皇额娘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
凌若眸光微眯,冷声道: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
瑕月低声说着,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有些不明白。
你若真关心永琏,大可以将这件告诉皇后,可是你没有这么做,理由是什么
二阿哥告诉儿臣,皇后娘娘对猫狗毛发过敏严重,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多半不会让他再出来喂食,所以百般哀求儿臣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儿臣不忍他失望,这才答应下来。若早知道会令皇额娘误会,儿臣绝对不会答应替二阿哥守着这个秘密。
在瑕月说话的时候,凌若一直盯着她的双眸,许久,缓缓点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有你心中最清楚,哀家不与你争论这些,哀家只要你记住一句话。
瑕月连忙恭敬地道:皇额娘请讲。
凌若缓缓道:只要你安安份份做你的娴妃,皇帝与哀家皆不会亏待了你,许你予贵妃,只是早晚的事;但你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皇帝或许会念你们多年的情意,但哀家绝不会与你客气,明白吗
瑕月不敢抬头,低声道: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
好。凌若微一点头道:往后,不要再私见二阿哥,省得哀家再误会你。
瑕月咬一咬牙,答应道:是,儿臣一定牢记皇额娘所说的每一个字,万不敢忘。
牢记就好,退下吧。在凌若的言语下,瑕月扶着阿罗与知春的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轻声道:儿臣告退。
当坐上肩舆时,瑕月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以至于她回到延禧宫后,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齐宽与几个宫人将她从肩舆上抬了下来。
在退到一边后,齐宽小声问着站在旁边的知春,太后传主子去慈宁宫所为何事为何主子脸色变得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