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记得梳子是用沉香木所做,闻着有一股芳香之气,很是精美。虽然唐九极力压抑心里的紧张,仍是被凌了出来,温和的目光微微一厉,道:你在紧张在些什么
唐九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紧张,紧张得整个人都快懵了,幸好他还记得阿罗之前的话,用力一咬舌尖,借着剧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奴才奴才紧张是因为奴才不知道太后与皇上为什么突然传奴才来此问话。太后,是不是奴才犯了什么事
唐九的回答颇有合情合理,凌若没有多加怀疑,道:你不必那么担心,哀家与皇上只是有些事情不清楚,所以传你们来问问,只要你照实回答就不会有事。随后,她对弘历道:皇帝,哀家没什么事了,你问吧。
弘历点一点头,冷冷盯着唐九道:你可知纯嫔是从何处得来那把梳子,又为何要送给那拉氏,还有,纯嫔在梳齿之中放了什么
唐九嗫嗫地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道。
弘历急切地想到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听得唐九这么说,当即恼怒地道:这件事是你说与绫常在知晓,你又怎会不知道是想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吗
唐九吓得慌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实情,那把沉香木梳的事,纯嫔从来不与奴才说,也不让奴才碰那把梳子,只远远看过几眼。所有事情,都是有一次奴才送点心进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纯嫔与莺儿说的。因为这件事,纯嫔还很不高兴,警告奴才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唯奴才是问,就连这次,奴才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绫常在方才知道的。
彩绫在一旁道:皇上,自从臣妾进来后,您与太后就一直在问纯嫔送给那拉氏的那把沉香木梳,是否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说不好,等朕问清楚了再说。弘历随口一语打发了彩绫后,再次对唐九道:除了刚才那些,你还知道什么
唐九苦着脸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知道的全都已经说了,再无任何隐瞒。沉香木梳一事,怕是除了纯嫔娘娘之外,就只有莺儿最清楚。
弘历见问不出什么来,将断了几根梳齿的沉香木齿扔到阿罗跟前,道:你与唐九都认认,是不是这把梳子。
阿罗仔细看过后,道:回皇上的话,上面的花纹奴婢认得,正是这把梳子,不过奴婢在延禧宫看到的时候,梳齿并没有断。
在唐九亦给出了肯定地答复后,弘历再次道:阿罗,你仔细想想,当日,那拉氏给二阿哥梳发,你拿的是哪一把梳子
阿罗故意想了许久,方才不确定地道:隔了那么久,奴婢有些记不清,好像就是这把梳子。
这样的回答,对于弘历而言,已经够了,他对凌若道:皇额娘,若当时那拉氏是用这把梳子给永琏梳头,那么永琏发辫中的猫毛就有出处了,是否现在就将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