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不解地看着她,道:奴婢不明白。
不论皇后如何顶撞皇上,也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皇上都会包容她,谅解她,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富察明玉。瑕月话语中,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落寞与不甘。
她真的很不甘,论容貌,论才情,论心思手段,自己样样皆比明玉出色,可弘历眼中第一个看到的,永远都是明玉。当年,他许自己万般荣耀,让自己出卖阿玛之时,就曾设下一个限定――除了明玉。
她没有在对的地方,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所以她永远输明玉一截,可就算她与弘历的相遇是错,她对弘历的情意是错,她也只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希望结局不会太惨
知春明白她的意思,嘟囔道:真不明白皇后娘娘有什么好,要奴婢看,主子比她好多了。
瑕月眸光微冷地道:这话连本宫都没资格说,更甭说是你,往后不许再说了,除非你想为本宫招来灾祸。
知春脸色一白,低低道:奴婢知道了。
瑕月冷声道:行了,你下去吧,有阿罗他们侍候着本宫就够了。
待得知春出去后,齐宽关了殿门,轻声道:主子,您别怪知春,她是因为替主子不值才会那样说的,其实奴才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
瑕月盯着他道:可以想,但不可以说,知春的性子没有你们两个沉稳,所以本宫才警告了她一句。
主子,皇后娘娘如今与慧妃走得极近,对您的意见越来越大,奴婢听说,三阿哥之所以交给嘉嫔娘娘抚养,便是因为皇后娘娘不同意皇上将三阿哥送来延禧宫。奴婢担心有朝一日,她会受慧妃的利用,对付主子。
瑕月摇头道:皇后虽然耳根子软,性子执拗,但她有一个好处,就是从不在背后使手段害人,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
齐宽对此并不认同,道:主子,恕奴才说句实话,人皆是会变了,皇后娘娘之前二十多年不曾害人,不代表她以后都不会害人,尤其是她旁边还有一个慧妃,奴才觉得您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本宫心中有数。在瑕月说这句话的时候,阿罗嘴唇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声音发出,一直到在服侍瑕月更衣时,她方才小声道:主子,齐宽刚才的话不无道理,奴婢觉得与其如此被动,倒不如主动出手。
瑕月神色一冷,盯了阿罗许久方才道:你要本宫对付皇后
是。阿罗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骇人,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等到现在才说。
瑕月盯着阿罗脸上的每一丝神色变化,徐徐道:若你不是阿罗,本宫一定会以为你是想借这件事害本宫。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应该很清楚,任何敢于对皇后不利之人,一旦被皇上查到,皆不会有任何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