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颔首道:这倒也是,去屋里歇着吧,用膳的时候,本宫再让知春去唤你。
待得永璜下去后,黄氏轻笑道:看来娘娘在大阿哥身上的苦心没有白费,大阿哥比以前还要懂事乖巧。
望着永璜离去的方向,瑕月抚着捧在手中的茶盏,微笑道:日久见人心,如今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黄氏说不上聪明,但也不笨,从瑕月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不对,疑惑地道: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瑕月摇头道:一时半会儿,本宫也说不准,慢慢看下去吧,是真是假,总会看出端倪来的。
见她不愿说,黄氏也不多问,只叹道:希望大阿哥不会辜负了娘娘这番苦心,您在大阿哥身上倾注的心血,不会比富察挽秀少。
瑕月笑笑道:本宫只是做自己应做之事罢了,毕竟太后与皇上将他交给了本宫,本宫就有责任教好他。
随后的几日,永璜都会依时去跟弘历学习骑射,然随着骑射功夫的精进,他心中的迷茫却是越来越大,直至大到他按捺不住去寻了愉贵人。
愉贵人住处是石矶观鱼轩,与瑕月的住处一样,有一个很大的池子,里面蓄养着无数锦锂,每次喂食,都会争先恐后的游来抢食,煞是好看。
这日黄昏,愉贵人正站在池边喂食,看到永璜过来,笑着走过来道: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随皇上学习骑射,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刚刚练完,我永璜瞅着愉贵人道:我有一件事,想问贵人,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还有,我说过,无人的时候,就叫我姨娘,整日贵人贵人的,成心要与我生份是吗
不是,只是一时忘了,还请姨娘见谅。不等永璜行礼,她已是牵了永璜的手进屋,待得坐定之后,道:好了,说吧,什么事想问我。
永璜捏着衣角,犹豫了许久方才吞吞吐吐地道:额娘她真的是娴妃害死的吗
愉贵人眼皮一跳,盯着永璜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永璜咬着嘴唇道:娴妃她待我很好,我觉得她不像是那么坏的人。
愉贵人神色微冷,道:听你的意思,你是选择相信娴妃了,认为她没有害死你额娘,一切都是你额娘咎由自取了
永璜急急摇头道:不是,我不相信额娘会害人,但是我在娴妃身边这些日子,她真的待我很好,还帮着向皇阿玛请求,让他教我骑射,带我去木兰围场。若她真的害死了额娘,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愉贵人冷笑道:有没有听说过掩人耳目这四个字,她若不对你好,怎么掩饰她害死你额娘的事,又怎么掩饰她的险恶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