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开口道:虽然刚才她没有承认,但这件事情的起源是她,本宫始终觉得与她脱不了干系。
四喜恭声道:奴才知道娘娘的怀疑,但奴才只能依据听到的话来判断,确实与愉贵人无关。
黄氏待要再说,瑕月已是道:本宫明白,劳喜公公白走一趟,实在是本宫的不是,阿罗,去拿二十两银子来给公公。
四喜连忙推辞道:奴才并没有帮娘娘什么忙,如何敢收娘娘的银子。
不管结果如何,公公肯来这一趟,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还请公公不要再与本宫客气。另外,这件事情,本宫想亲自与皇上去说,所以能否麻烦公公暂时为本宫与仪嫔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四喜为难地道:行宫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奴才岂能不禀告皇上知晓。
瑕月知道他忠心弘历,逐道:今夜本宫就会过来,公公只需要为本宫守半日的秘密即可,还请公公成全。
听得这话,四喜思索一阵后,终是答应了她的话,道:既是这样,奴才答应娘娘就是了,希望娘娘到时候不要让奴才为难。
瑕月闻言,欣喜地道:公公放心,本宫一定尽快过去与皇上说明此事。
待得阿罗送了四喜出去后,瑕月望向黄氏,神色复杂地道:本宫真的没想到,仪嫔你会愿意相信本宫。这么多年来,除了永琏之外,再没有人选择相信过本宫,哪怕是皇上她涩涩一笑道:多多少少也带着几分疑心。
刚才黄氏来到金莲映日苑,她以为黄氏是来兴师问罪的,岂知黄氏并没有发怒,只是平静地将事情承述了一遍,随后说她怀疑一切是愉贵人在暗中兴风作浪。
瑕月在细细听了她的言语后,也觉得愉贵人嫌疑最大,商量着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从愉贵人口中套出实情。为此,甚至还将四喜请了过来,可惜,愉贵人抵死不认,无功而返。
黄氏低头一笑道:其实之前听了愉贵人那番言语后,臣妾真的差一点就相信了,直至她走后,臣妾再次去看永珹,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想起了端慧太子,想起娘娘待他的好,想起他离世时,娘娘那种连眼泪都流不出的伤心;臣妾一下子觉得自己的相信很可笑。娘娘不会害永珹,更不要说是指使大阿哥害永珹了,这当中,一定有问题。而愉贵人,从一开始就怂恿臣妾带永珹去放风筝,所去的地方,又是她选的,她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瑕月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仪嫔身在局中,却能看得如此清楚,实在难得。这一次,本宫真要好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