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之所以来此处,是受愉贵人所引,往这边跑,同样是受愉贵人之引,找到你的宫人,还是愉贵人。瑕月盯着神色大变的永璜,道:明白本宫的话了吗
你你是说愉贵人要害四弟永璜结结巴巴地问出这句话,不等瑕月开口,他就已经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愉贵人,她不会那样做的。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她与你额娘交好吗还是说她与你说过什么面对瑕月的询问,永璜目光有些闪躲,但仍是坚持道:总之不可能是愉贵人,娘娘一定是弄错了。
瑕月盯着他道:若不是她,你告诉本宫,永珹为什么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你练箭附近,又为什么会有人事先埋伏在这里,意图射杀永珹
永璜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紧紧攥着手中的树枝,咬牙道:我不知道,总之
瑕月打断他的话道:永璜,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三个字,除非是你射伤了四阿哥,否则最有可疑的就是愉贵人。
永璜激动地道:不是我,也不会是愉贵人,一定还有其他人,是你自己没想到罢了。
瑕月俯身,扶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究竟真是本宫想错了,还是你自己不肯承认停顿片刻,她又道:永璜,你与本宫说实话,那封信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永璜盯着她的双眸,脚步慢慢往后退,一点一滴挣脱着瑕月的双手,阿罗在一旁道:大阿哥,你快告诉主子吧,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看出来吗愉贵人根本不可信,主子才是真正待你好的人
永璜转头看着她,就在阿罗以为永璜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之时,他忽地转身跑开,阿罗正在追上去,瑕月唤住她道:罢了,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吧,别逼的太紧了。
阿罗点点头,道:希望大阿哥这次能够认清好坏,不要再继续错下去,否则将来怕是回不了头了。
永璜一路疾奔,直至奔出极远,方才停下脚步,下一刻,他蹲下身喃喃道:不会是姨娘,姨娘姨娘那样疼爱我,又是额娘信中唯一提及可以信任的人,她不会害我的,一定不会是她是娴妃,一定是她想要离间我与姨娘,所以故意说这些话。
永璜极力想要说服自己,可瑕月的话却不断在耳边回想,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那些话带来的疑惑消去。永璜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此时的他,无比迷茫,就像身处黑暗之中,找不到亮光与出口在哪里。
许久,永璜终于站了起来,往石砚观鱼轩走去,他要亲自问愉贵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彼时,愉贵人正脸色阴沉地坐在椅中,之前在金莲映日苑,瑕月与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有在意无意地诱导她承认永珹遇袭一事;而她也差一点就承认了,但就在话将出口之时,心中升起一丝警惕,想起富察氏被定罪一事,又将那个话生生咽了下去,任瑕月怎么说,都咬死了不承认。在离开时,她命小全子留在暗中监视金莲映日苑,结果小全子不止看到黄氏出来,还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四喜。
奇怪,既然仪嫔就在金莲映日苑,为何娴妃却说她去了皇上那里还有喜公公又是怎么一回事
愉贵人睨了她一眼,冷声道:还没想明白吗娴妃刚才是要用对付富察氏那套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