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神色一动,盯着她道:这话从何说起
魏静萱低头道:虽然娴妃口口声声说,这枝箭不是大阿哥所射,并且找到一截被箭射断的树枝,但这一切都是听娴妃说,谁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大阿哥却是千真万确在那里的,且他所用的箭与射中四阿哥的那枝,一模一样。
明玉蹙眉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但娴妃与大阿哥事先并不知道四阿哥会去那里,难不成是临时起意
魏静萱目光微转,道:主子您忘了,愉贵人与娴妃关系一向不错,或许整件事,根本就是她们两人联手设下的计。
明玉眸光一亮,道:是了,本宫倒是把这一点给忽略过去了。说到此处,她勾唇冷笑道:那拉瑕月,她还是与以前一样,阴险狠毒,一点都没有变过。
瑾秋言道:要不要奴婢去暗中追查
明玉思索片刻,道:好,你若是能查到娴妃的罪证,本宫重重有赏。
在瑾秋应声的同时,魏静萱抿唇笑道:若可以证明娴妃的罪行,阿罗那件事,主子就不必再费手脚了。
明玉望着她笑道:你这小丫头,来的日子不久,倒是越来越明白本宫的心意了。不错,只要娴妃获罪,阿罗就失了靠山,到时候莫说是嫁给傅恒,连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之数。
在明玉看来,瑕月也好,阿罗也罢,都是罪大恶及,不应该活在世上之人,所以论及她们的生死,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
他们这些话,恰好被进来奉茶的夏晴听到,后者在一番犹豫后,咬一咬牙,小声道:主子,能否容奴婢说一句话
明玉睨了她一眼,蹙眉道:你想说什么
夏晴鼓起勇气道:奴婢觉得娴妃并不是像娘娘说的那样,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魏静萱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她很清楚明玉对瑕月的恨意,虽表面装得要好,实际上根本就是水火不容,明玉最听不得别人帮着瑕月说话。
她低声道:夏姐姐,你胡说什么,还不赶紧向主子认错。
不等夏晴说话,明玉已是冷声道:你觉得呵,真是可笑,你凭什么觉得娴妃不会做这种事,凭什么觉得当中有误会
夏晴心中紧张,但仍是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还在辛者库的时候,曾与娴妃娘娘有过一面之缘,奴婢当时洒了送去的玉泉山水,但她并未责罚奴婢,相反还赏了奴婢一身衣裳,所以奴婢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好人。
好人明玉重复着这两个字,下一刻,她大声笑了起来,直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许久,她缓缓停下笑声,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夏晴,这真是本宫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可惜,本宫很不很不喜欢说到此处,她用力一拍小几,寒声道:夏晴,你可知罪
夏晴慌忙跪下,颤声道:请娘娘恕罪,奴婢说这些,是是不想娘娘有所误会,伤了与娴妃娘娘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