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漠然道:本宫没心情,让她回去。
齐宽刚要答应,身后突然出现愉贵人娇软的声音,娘娘恕罪,臣妾没经您同意就进来了,不过臣妾这么做,也是因为担心您。
瑕月眸光微动,落在款款走进来的愉贵人身上,愉贵人如今身孕六甲,理当好生歇息,本宫这里没什么事,请回吧。
阿罗失踪的事,行宫之中人尽皆知,娘娘又何必瞒着臣妾呢。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皇上派人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消息,看来,阿罗已经凶多吉少了,娘娘您得要有心理准备啊,免得到时候接受不了。
自从阿罗失踪后,齐宽的心就没好受过,此刻听到愉贵人似安慰实挖苦的话语,哪里还忍得住,走到她身前,语气生硬地道:愉贵人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怎么了,赶我吗愉贵人似笑非笑地道: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我原以是一句笑谈,原来是真的;娘娘身边一个小小的内监,就敢对我这个皇上亲封的贵人呼来喝去。
齐宽被她抢得无语应对,不过也让他冷静了下来,想起眼前这位的手段,在按捺下心中的气愤后,道:奴才怎敢对娘娘呼喝,奴才是替娘娘着想,不想您站太久,累了身子。
那我是否该谢谢你这般说了一句,愉贵人将目光转向瑕月,道:娘娘,臣妾知道刚才的话不中听,但臣妾并无恶意,还请娘娘不要误会。
不会。瑕月此刻没有精力应付她,简短地答了一句后道:本宫有些累了,能否让本宫歇一会儿
同样是逐客之语,瑕月说得要婉转高明许多,后者长睫轻颤,以一惯温顺的声音说道:既是这样,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唉,说起来真是可惜,明明眼看着就可以当官夫人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其实有些命中注定没有事情,就不该强求,现在可好了,害了身边的人;娘娘您过意的去吗
她的话,犹如一根钢针,狠狠刺进瑕月的心窝里,令她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知春担心地看了瑕月一眼,随即板着脸对愉贵人道:说够了吗说够了的话就请回吧
愉贵人一扬细眉,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不成连这也不行吗再说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提醒娘娘,免得将来她指着知春与齐宽道:害死了阿罗又害你们两个
阿罗不会死,皇上一定会找到她瑕月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起身走到愉贵人身前,冷冷盯着她道:说阿罗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是你要害她
愉贵人一脸无辜地道:娘娘怎么会这样想,臣妾与您一向要好,岂会做这样的事。臣妾已经说过了,一切事由,皆因娘娘没有认清自己的命,强求子嗣,阿罗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皆是拜你所赐
愉贵人一再说出挑衅的话,令瑕月又恨又恼,扬手欲掴,然手在将要碰触到愉贵人脸颊时,生生忍住,随后慢慢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