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几番思量,道:夏晴与臣妾无怨无仇,她若在水中下药加害臣妾,必然是受人指使,严刑之下,她一定会供出幕后主使者。
瑕月抚着腕间凌若赏下来的碧玺手串,徐声道:原来是这样吗,本宫还以为愉嫔会说本宫对夏晴有救命之恩,所以夏晴是受了本宫的指使,在水中下药加害愉嫔呢。
愉嫔眸光一冷,道:这么说来,娘娘是承认了
本宫承认什么承认加害愉嫔吗瑕月摇头,一脸失望地道:本宫与愉嫔一向亲如姐妹,愉嫔居然会以为是本宫所为,实在令本宫伤心。
愉嫔轻哼一声道:既然不是,就请娘娘让开,好让臣妾迫这个奴才说出主使者。来人,将她押下去打。
不等宫人动手,瑕月道:慢着,愉嫔口口声声说夏晴下药,可有证据
愉嫔有些不甘地道:暂时还没有,但自从行宫回来之后,玉泉山水就一直是夏晴在负责运送,也是她负责分装至桶中,不是她又是谁
瑕月睨了夏晴一眼道:她的性子,本宫多少也有些了解,温厚善良,断然不会做加害愉嫔的事,当中一定另有隐情。
愉嫔气恼地道:那么敢问娘娘,除了夏晴,谁还有这个机会
有机会下药的,夏晴只能说是其中之一,却并非唯一,毕竟送来咸福宫后,许多人都有机会接触到,愉嫔若要查,就该将那些人也传过来,一一查问。
愉嫔忍着心中的怒意,道:臣妾宫中的人,一向忠心耿耿,绝对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愉嫔怎可如此轻信他人。说罢,瑕月道:齐宽,去将小厨房的人都给传来,再看看还有谁能接触到玉泉山水,一并带来。
齐宽应了一声后,道:主子,小全子与冬梅是愉嫔身边之人,他们是否也该一并问话
瑕月颔首,凉声道:你不说,本宫几乎忘记了,不错,他们二人最有机会下药,该要好好审问,要责一起责,要罚一起罚。
小全子与冬梅听得这话皆慌张地看着愉嫔,后者脸色难看地道:娘娘说这么多,归根咎底,无非就是想要保夏晴;您这样费尽心思地保她,实在令臣妾不得不疑心。
瑕月神色不变地道:疑心什么
愉嫔迎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娘娘就是指使夏晴的那个人,否则臣妾实在寻不出娘娘如此维护夏晴的理由。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本宫说过,夏晴不是唯一之人,为何愉嫔就是不相信呢,反而觉得本宫是刻意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