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瑕月好笑地道:究竟是什么事
知春笑道:五公公一早去敬事房,让那边撤下愉妃的绿头牌,以后都不许再呈到皇上面前。
瑕月愕然道:竟然有这样的事顿一顿,她又道:会否是谣传
知春连连摇头道:绝对不是,宫中上上下下都在传这件事,而且传这件事出来的,就是敬事房的太监。
齐宽思索道:照你这么说,愉妃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侍寝了除非皇上去咸福宫。
知春睨了他一眼,道:皇上都撤了她的绿头牌,你觉得皇上还会去吗亏得愉妃节食这么久,才第一次侍寝就弄成这个样子。
瑕月蹙眉道: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但有人传言说是愉妃说错话惹得皇上不高兴。知春话音刚落,齐宽便道:这不可能啊,以愉妃的心思,怎么会将皇上触怒的那么严重呢。
知春摊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外头是这样传的。说罢,她对瑕月道:主子,皇上昨夜歇在您这里,什么都没说吗
瑕月摇头道:没有,而且皇上看起来似乎很不愿提这件事,所以本宫也不便多问。
知春笑道:不管原因是什么,看到愉妃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丑,真是解气得很,更不要说她以后都会失宠了,昨儿个才说过,没想到今天报应来了,真是活该。
瑕月搁下心中的疑惑,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替本宫梳洗更衣吧。
在延禧宫议论告一段落的时候,其他地方却议论的热火朝天,妃嫔受罚从而被撤下绿头牌的事情并非没有,但从没有一个像愉妃那样,什么情况都没有,就突然撤下去,且还是永远撤下,意味着从今以后,愉妃一点侍寝的机会都没有了,漫漫几十年只能守活寡。
但他们怎么着也想不通,愉妃是五阿哥的生母,而弘历又一向最疼爱五阿哥,怎么会如此绝情呢
这样的议论在咸福宫中却是禁议,没有一个人敢提,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唯恐惹祸上身。
冬梅与小全子站在暖阁的角落里,地上一片狼籍,尖锐的碎瓷片满地都是,还有茶叶点心,全部都四散在地上。
愉妃将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之后,犹不解气,将椅子亦给推倒在地,冬梅二人从未见过她如此颠狂的样子,从清晨得知小五去敬事房撤下她的绿头牌后,就犹如失控一般,把他们吓得不轻,不敢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待得愉妃终于停手之后,冬梅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消消气,绿头牌那件事
闭嘴愉妃恨恨地盯着她,那目光犹如要噬人一般,吓得冬梅赶紧闭嘴,再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