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摇头道:我当时隔着一段路,所以未曾听到主子与和亲王说话,不过看这样子,就算问出来,只怕也不是好事。
她们言语虽轻,却仍是被瑕月听入耳中,抚额叹道:没有,和亲王的嘴很紧,连本宫也撬不开分毫。
阿罗与夏晴对视一眼,惊讶地道:和亲王一向帮着娘娘,这次怎么丝毫不肯透露。
瑕月摇头道:只怕是皇上下了旨意,不许他说,到底是什么事,与皇后有关,又说对不起本宫,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会不会是皇后又想害您阿罗话音刚落,夏晴便道:依着你的说法,在皇后还未害主子之前,皇上就知道了,那他有什么对不起主子的,我猜,应该是已经成了伤害的事。
伤害瑕月喃喃重复了几遍后,脸色瞬间为之一变,豁然起身道:难道是长乐的事
长公主阿罗思绪一转,明白了瑕月的意思,惊声道:您是说,皇上已经查到皇后害长公主的证据
瑕月眯眸道:除此之外,本宫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令皇上这般讳莫如深,连提也不许和亲王提。
夏晴思索道:要是依主子这么说,皇上岂非在明知皇后谋害长公主的情况,还护着皇后这个杀人凶手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阿罗冷笑道:皇上又不是第一次护着皇后了,水月的事,我的事,哪一次不是这样。顿一顿,她对瑕月道:主子,奴婢知道了,皇上曾答应过太后,若是皇后再犯错,就废她后位,结果事到临头,他又后悔,所以逼和亲王帮着他隐瞒这件事,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夏晴话音未落,瑕月便冷声道:本宫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若是皇上不肯给这个公道,本宫就亲自讨回来
夏晴一惊,道:主子,您切不可冒然去质问皇上,皇上的想要隐瞒的事情咱们已经猜出来了,您此刻过去,只会令皇上不高兴,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吧。
阿罗沉默了一会儿,道:主子,夏晴说得有道理,奴婢明白您的心情,但这会儿确实不是时候。
瑕月深吸一口气,道:本宫知道,这样过去,只会令皇上怀疑和亲王将事情泄露与本宫知晓;和亲王帮了本宫许多,本宫不能害了他。这件事本宫会想办法,你们不必担心。
之后几日,弘历忙于巡视海防河工,并不知道他一直隐瞒的事情已经被瑕月知晓,而他对于是否处置明玉一事,也依旧没有下定决心,甚至可说是借着巡视河工在逃避这件事。
废后他从未想过,但明玉却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令他不知是否还能继续容忍下去
这一日,因天降大雨,无法巡视河工,逐陪着凌若等人在戏楼看戏,戏班是祟德寻来的,据说是扬州最好的戏班,一曲昭君出塞无人可及。
虽是在行宫之中,阿桂与兆惠等人也守在戏楼附近严加戒备,在扬州的这段日子,他们已经打听到此处偶有前明余孽天地会的行踪,虽然官府多番剿捕,仍然余孽未绝;所以这些日子但凡弘历进出,均有许多侍卫守护,除此之外,还有密探在暗中保护,确保弘历安全。
不知是他们保护严密,还是那些反贼已经不在扬州,这段时间倒是风平浪静,未见什么异常,不过关乎天子安危,任谁都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