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眸光一转,道:娘娘莫急,只要有了一次争执,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不可能一直容忍下去的,早晚,皇贵妃会引火烧身,彻底毁了她自己。至于夏晴
愉妃接过话道:本宫再告诉你一件事。夏晴根本不曾侍寝,且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也没这个打算。
魏静萱一怔,旋即浮起一丝喜色,这么说来,她这个贵人,就是有名无实
说句难听些,皇上是为了与皇贵妃赌气才会封夏晴为贵人,事实上,皇上对夏晴根本没有感情;如今夏晴初封贵人,所以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等过一阵子,仍然如此,再加上她在宫中又无亲近之人,恐怕除了宜华居,再无她的立足之地。原本皇贵妃那边还能依靠些许,可惜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将皇贵妃给得罪死了,这会儿,怕是巴不得她死呢。
原来如此。魏静萱抚着隐隐作痛的脸颊,露出解恨之意,还以为她多了不得,原来是外强中干,居然还敢弄伤我的脸,真是该死,看我以后怎么对付她。
这个夏晴,太过急燥,根基不稳,要对付她不是什么难事。如此说着,愉妃转而道:算起来,再有几日你也该出月子了。
是,整日躺在床上,不是吃喝就是睡,真是无趣得很。停顿片刻,她忽地道:若臣妾没记错的话,两日后就是选秀大典了。待得愉妃点头后,她续道:以往选秀,都是由皇贵妃打理,也是她陪着皇上在体元殿挑选秀女,不过这一次她遭皇上冷落,想来是不再适合做这些。
愉妃眼皮微微一跳,不动声色地道:那又如何
魏静萱坐直了身子,凑过去道:娘娘何不趁这个机会,陪皇上去体元殿呢,您乃是四妃,还有谁比您更名正言顺呢。
愉妃这几天也在想这个事,若能够随去体元殿,这身份自然就与现在不一样了,只是弘历一直不曾提及,她也不便去说,眼见着日子越来越临,甚是烦恼;如此想着,口中却是道:不是还有一个仪妃吗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仪妃有多少能耐,又何以能够坐上四妃之位,娘娘比臣妾更清楚,根本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愉妃沉默片刻,道:话虽如此,但最终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不肯,咱们就算说得再多,也是一场空。
魏静萱笑意盈盈地道:以娘娘的聪敏,臣妾相信,您一定可以说动皇上。也只有去了体元殿,你才能拿到本来就属于您的东西。
愉妃瞥了她一眼,启唇道:属于本宫的东西魏常在指什么迎着她的目光,魏静萱缓缓吐出六个字来,协理六宫之权
愉妃唇角微勾,旋即肃然道:魏常在,这话可不能乱说,皇贵妃还好好的在延禧宫呢,本宫怎么能越过她而掌六宫之事呢这话可万万不许再说了。
魏静萱与愉妃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哪里会听不出她这句话背后的言不由衷,垂目道:当年皇后娘娘在世之时,皇贵妃不是一样越皇后而掌六宫之事;再说,这些年来皇贵妃倒行逆施,若是继续由着她掌权,怕是无人会有好日子过,臣妾知娘娘心善,但有些事情退让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