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秋急急道:是,奴婢这就去。她正欲离去,瑕月忽地道:站住,不许去
肃秋一愣,旋即急切地道:娘娘,为何不让奴婢去您刚才不是亲口说了主子龙胎被麝香所伤吗
瑕月在示意不明所以的翠竹下去后,道:那不是很好吗也正逐了你家主子一直以来的心愿。顿一顿,她续道:只要龙胎小产,再将今日之事告诸皇上,就可以定魏静萱的罪,谋害皇嗣,足以令魏静萱被废入冷宫。
肃秋急忙道:有翠竹的供词还有这些有问题的银炭在,就算主子没有小产,也足以定魏常在的罪。
瑕月漠然道:话虽没错,但失去孩子怎么着也比没有失去孩子,更加惹人同情,你说是不是
但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怎么可以为了博取同情,就将他扼杀呢肃秋话音刚落,瑕月便漠然道:你家主子不是一向都是如此打算的吗
这句话,堵得肃秋说不出话来,确实,夏晴从未在意过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将之当做复仇的工具来利用,从未想过要将他生下来。
瑕月续道:与其让他出生之后,被生母厌弃,倒不如趁着现在将之了结。说罢,目光一转,对紧紧抿着唇的夏晴道:夏贵人你说是不是
是这个字如此简单,夏晴却始终无法说出口,自从除夕之夜后,她越来越清楚感知到有一个孩子在自己腹中长大,那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当听到银炭可能含有麝香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去对付魏静萱,而是传太医为自己诊治,并且在那种情况下,还清楚的记得,传周明华或是方太医,而不是一直为她请脉的庄正。
她不愿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越来越在意这个孩子,甚至在意到不愿再将他当成工具来利用。
不行,不可以这样,她不可以忘了家人的仇恨,一定要除了魏静萱;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心中就升起强烈的不舍,她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她希望可以把他生下来;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瑕月挑眉道:夏贵人,怎么不回答本宫的话
回娘娘的话,臣妾夏晴犹豫了许久,终是咬牙道:这件事臣妾自己会衡量,不劳娘娘费心了。
听得她的话,瑕月眸中露出一丝笑意,面上却不露分毫,道:你该不会告诉本宫,你开始舍不得这个孩子了吧
夏晴沉默良久,重重叹了口气,道:是,臣妾承认,臣妾确实有些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他那么无辜又那么幼小,实在不该受那样的折磨。停顿片刻,她又道:您以前说的没错,臣妾不该那样偏激,连自己的孩子也拿来利用。
瑕月欣慰地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虽然你的家人不在了,但这个孩子,往后就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