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叹了口气道:贵人,皇上心意已定,您就算再说什么,皇上也不会听,反而会惹皇上不高兴,这又何必呢
但是魏静萱该死,与她犯下的罪行相比,废入冷宫,已是轻之又轻的责罚,怎么可以又改成软禁说到这里,夏晴恨恨地道: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说着,她朝走在她身边的瑕月道:娘娘,咱们不能让魏静萱这样好过
瑕月执了她的手,轻声道:本宫知你不甘心,本宫又何尝甘心,但不管魏静萱怎样坏,她怀的都是龙胎,是皇上的亲骨肉,你让皇上除去自己的孩子,你觉得这话皇上会爱听吗
可是夏晴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她摇摇头道:只能说她命数未绝
夏晴厉声道:臣妾不想听什么命数,臣妾只知她该死
你别那么激动,当心动了胎气。这般劝慰了一句,瑕月再次道:不管怎么样,至少魏氏无法再兴风作浪,等到她十月临盆生下孩子之后,就会被废入冷宫,到时候,你一样可以报仇。
夏晴沉默了一会儿,道:万一皇上因为孩子而免了她的责罚,甚至复她常在之位呢
不会的,本宫很清楚皇上的性子,赏罚分明;孩子无辜,魏静萱却是罪有应得,皇上是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的。
希望如此。夏晴沉沉道:这么多年来,魏静萱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臣妾真的很担心,历史会再次重演。
本宫心里有数。如此说着,瑕月叹然道:可惜,这一次没有将愉妃一定入罪。
齐宽在一旁道:愉妃明明就知道这件事,指不定还是她帮魏氏出的主意,香寒竟然说愉妃不知情,真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夏晴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道:她已经保住了性命,自是不想再与愉妃为敌。说罢,她对瑕月道:娘娘,不如咱们去向香寒晓以利害,逼她去皇上面前指证愉妃。
没有用的,时机这种东西,一旦过去了,就无法再倒回;纵然香寒肯听你的话,去皇上面前指证愉妃,皇上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怀疑你存心诬陷愉妃。
夏晴恼怒地道:皇上真是好生糊涂,连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都分不出来。
瑕月摇头道:也不能怪皇上,毕竟咱们也有事情瞒着皇上不是吗
夏晴重重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瑕月拍着她的手道:行了,别想太多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生歇着,记着,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平安诞下腹中的孩子,至于愉妃本宫会想办法。
夏晴点点头,道:那就拜托娘娘了,臣妾告辞。
在目送夏晴离去后,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回到延禧宫,这一路上,她都不曾说过话。在扶其至暖阁中坐下后,齐宽道:主子,奴才给您去沏盏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