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俯下身,眸光冰冷地道: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本宫了,罢了,本宫不勉强你,趁着这几日,好好与你母亲共享天伦之乐吧,以后只怕是没机会了。
于六慌忙拉住意欲离开的瑕月衣角,骇然道:不要,求娘娘开恩开恩
面对于六的苦苦哀求,瑕月面无表情地道:带他出去她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相反,她极为果决,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果决到无情,一旦决定的事,断然不会更改,就如她当年准备出卖英格一样。
于六一边挣扎一边道:娘娘,您这样伤害无辜之人,真的不怕有报应吗
瑕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漠然的目光令后者感到绝望,在将要被拖出去之时,他忽地道:您让奴才考虑一晚。
瑕月挑眉道:你想要回去通风报信没有用的,魏静萱保不了你,若你不想你娘枉死的话,只有说出实情这一条路。
被瑕月看穿了心思,于六一脸慌乱,看样子,今夜之事是避不过了,想到此处,他咬一咬牙道:娘娘是否真会保住奴才的性命
本宫说出的话,一定会算数在得了瑕月的保证后,于六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奴才答应您
好瑕月眸中泛起一抹喜色,道:明日皇上一下朝,你就随本宫去养心殿。至于现在,齐宽,你带他去你房中安置一晚,明儿个带他过来。虽然于六已经答应了,但口说无凭,她是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任于六离开的,万一出些什么意外,不止前功尽弃,还可能被魏静萱倒打一耙。
知春疑惑地道:主子,为何不现在过去,也好早点定了魏静萱的罪,以免夜长梦多
齐宽在其耳边道:皇上今夜宿在倚梅轩呢,难道你要主子在这个时候过去
知春吐了吐舌头,轻声道: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这样说来,只能是等明日了,希望不会再有什么变故。皇上也真是的,从傅府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召寝过魏贵人,偏偏在今夜去了她那里。
齐宽笑笑道:放心,我一定看紧这个于六,不会让他耍什么花样。
翌日清晨,魏静萱在服侍弘历去上早朝之后,就着香菊的手在水银镜前坐下,在接过宫人递来的面巾后,疑惑地道:于六呢,怎么不是他端水侍候我梳洗。
宫人细声道:回主子的话,于公公昨儿个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奴才怕主子等得着急,所以先端了水进来。
魏静萱不悦地道:这个于六,定然又去赌钱了,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不说,居然一夜未归,真是越发过份了。顿一顿,她对香菊道:去于六常去的赌钱地方把他给我找来。
香菊依言离去,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她匆匆回来道:启禀主子,奴婢去找过了,他们说于六昨夜根本没去过。
没去过魏静萱疑惑地道:那于六会去哪里
香菊一脸茫然地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奴婢再去别处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