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恍然之余又有些担心,主子,您说这件事能瞒过皇贵妃吗她心思那么深,奴才担心她早晚会发现。
魏静萱喝尽碗中最后一口羊奶,自袖中取出两张被叠成小块的澄心堂纸,正是瑕月不见的那两张。
正如瑕月所料,小元子就是趁着魏静萱呼痛吸引瑕月与齐宽注意力的那会儿,将这两张纸夹在卷轴之中带出来的,一到了外面,魏静萱便要了过去,藏在自己袖中。
她知道了也不要紧。魏静萱展开看了一眼后,并未递给候在一旁的小元子,而是命其取来笔墨,在同样的澄心堂纸上写下同样的话,不过她的字较之瑕月要差了一些。
待得墨迹干了之后,她将自己写的那两张交给小元子,道:拿去给我大哥,让他找人临摹上面的字,越像越好。
若说小元子之前还只是稍有些疑惑的话,那么现在真是一头雾水,拿去临摹的不应该是皇贵妃的那两张纸吗,为何变成了魏静萱自己的,这样的临摹有什么意义或是用处吗
小元子试探地道:主子,您是不是拿错了
魏静萱笑道:你刚才也说了,皇贵妃那么精明,说不定她现在就发现了,正派人盯着你我呢,这样的监视下,不论咱们做什么都会被她发现,到时候,计划还未进行,就已经先被她识破了。
小元子道:奴才还是不明白,主子您之前曾提到和亲王,但奴才看不出此事与和亲王有何关联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另外,我听说你常会与其他宫里的太监聚在一起赌钱是不是
小元子知晓魏静萱不喜底下的人去赌钱,尤其是在出了于六那桩事情后,怕她责怪自己,连忙否认道:主子误会了,奴才从未去赌过钱,就连该怎么赌都不知道。
是吗魏静萱拖长了语调,悠悠道:我虽不喜欢底下的人赌钱,但更不喜欢他们当着我的面撒谎,小元子,你若是厌了这小小的倚梅轩,想去慎刑司,尽可与我说,我一定如你所愿。
看似温和的话,却是令小元子双手发抖,下一刻,已是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以后都不会再去赌了,求主子饶奴才这一回。
魏静萱转过身望着惶恐不安地小元子,冷声道: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吗
小元子连忙道:都记住了,奴才不会去赌钱,更不会再瞒骗主子。
魏静萱垂眸拨弄着小指上点翠梢蓝的护甲,道:你今儿个去赌钱的时候,跟那些人好生打听,看哪个人能够写得一手好字,回来之后告诉我。
小元子不敢多问,依言答应,是夜,他赌完钱回来,来到魏静萱屋中,后者果然还未歇下,正坐在镜前梳发,望着镜中的小元子道:如何,打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