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一切已成事实,没什么好难过的,本宫只是在想,要如何让这几个孩子去的更加有用罢了。
香菊知道魏静萱素性冷漠,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亲骨肉也如此无情,这样的人,当真是有些可怕。香菊并不知道魏静萱曾亲手掐死自己女儿的事,否则她就不会意外今日之话了。
魏静萱瞥见她眼底的骇意,凉声道:怎么了,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香菊慌忙否认道:没有,奴婢只是只是不等她想出话来,魏静萱已是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本宫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只问你,可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
那样的笑语柔和,却令香菊惶恐,不由颤声道:奴婢当然记得,奴婢的主子就是您。
记着就好,好好做你的事,本宫不会薄待了你,反之冰冷尖利的护甲划过香菊的脸庞,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你不止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你的家人。
奴婢知道。在香菊声音发抖的答应后,魏静萱取下小指上铜镀金的护甲,厌弃地掷在地上道:去让内务府重新送一批护甲过来。
待得屋中只剩下小元子后,魏静萱道:黄氏与胡氏二人,你觉得先除了何人为好
小元子眸光一闪,道:主子可是想将滑胎一事,安在其中一位的头上
魏静萱抚过腹部,轻笑道:不错,本宫的孩子就算不能出生,也定然不可白死。
小元子转着眼珠子道:其实一直以来,主子最大的对手都是皇贵妃,主子何不将此事安在皇贵妃头上,好先除了这个大患;至于仪贵妃与颖贵妃,奴才相信,她们碍不了主子的路。
魏静萱幽幽叹了口气,道:本宫何尝不想,但是皇上对皇贵妃恩宠极盛,更是给予了她旁人没有的信任,诬她谋害本宫龙胎,或许可以扳倒她,也或许不行;与其冒这个险,倒不如除了她的左膀右臂。再者,本宫已经有了对付那拉瑕月的法子,只是时机还没到。
小元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仔细想了一番后,他道:奴才以为,先除仪贵妃为好;一来,重华宫中有刘奇为内应;二来,论心思之密,仪贵妃要略逊于颖贵妃。
你与本宫想的一样。如此说着,魏静萱抚着之前被她攥皱的衣裳,似笑非笑地道:仪贵妃看样子她是没法等到行册封礼的那一日了。
翌日,小元子出宫前往魏府,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想方设法打听之前送礼过来的那些人,但一个个都像是失踪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也曾寻遍大街小巷的商铺摊贩,却无一个是印象中的人。至于最近送礼来的那些人,他们也曾试着问过,无奈那些人嘴很紧,不论他们怎么拐弯抹角的问,都问不出有用的消息来;魏行曾跟踪过其中几人,但每每跟到一半便被甩得不见踪影。
这样的情况,令魏父也觉得事有蹊跷,不敢再受那些人送来的东西,在推却了几次后,这两天一直不曾再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