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盯着银子瞳孔微缩,你若说要筹十年,难道我们也等十年吗说着,他朝李文忠道:这些皆是小人们多年积蓄的血汗钱,求大人为小人们做主他们所得到的话,就是要让魏家人定罪,只是谁也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大人,小人知罪,小人愿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凭大人处置魏父也是老谋深算之人,既然自己今日脱不了身,倒不如干脆说得好听一些。
除了你还有你的两个儿子,他们与你一起勒索银钱,他们也该被定罪。面对众人的指责,魏父急忙道:大人明鉴,此事与小人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他们在知道那些银子的来缘后,就一直劝小人来投案。
秦越冷笑道:你自是帮着他们说话,但事实上,他们皆曾参与在此事中。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魏父露出一丝恼色,休要血口喷人,你说他们与此有关,有何证据,大人面前可由不得你胡言乱语。
秦越寸步不让地道:我们几个就是证据,清楚记得他们曾来勒索银钱。
没有他们没有做过魏父一边哑声说着一边不停朝李文忠叩首,样子甚是可怜。
秦越朝李文忠道:大人,您是小人们的父母官,恳请您一定要为小人们做主,莫要让奸人逍遥法外
与魏父相比,这些人的咄咄逼人无疑令李文忠有些反感,他用力拍着惊堂木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待双方静下来后,师爷低声道:大人,此事关系宫闱,可大可小,不如等奏禀皇上之后,再做定夺。
李文忠对此未说什么,吩咐道:师爷,你去将他们的名字住处,还有摊贩之地悉数记录下来,然后派人去详查,至于魏道铭,暂时将他收押。
在师爷记下所有事情之后,魏道铭被押入大牢,其他人则各自散去,在离开顺天府后,之前在公堂上说话的秦越,在看过身后无人跟踪后,七拐八绕,兜了一大圈来到一处府宅,快步走了进去。
前厅处,一名中年人负手在屋中踱步,看到他进来,急忙道:如何,魏氏一家可是已经被抓入顺天府中。
大人,事情有变。此话过后,奏越将适才公堂上的事说了一遍,临了道:魏道铭仿佛知道了咱们的计划,先一步去顺天府投案,抢了先机,令奴才们处于不利之地。而且他将所有罪责揽到他自己身上;虽然奴才一直说此事与其两个儿子有关,但李大人并不尽信,这会儿已是派人去查,奴才待会儿还得赶回店中,以免露了破绽。
中年人正是胡氏的父亲胡耀宗,时任大理寺卿,他紧拧了双眉道:是否有人泄露了计划
咱们几个人皆是大人留在老家的家奴,几代皆在大人家中当差,应该不会有人背叛大人如此说着,奏越抬起眼皮,小声道:恕奴才斗胆猜测,会否是宫中泄的密
他的话令胡耀宗双眉皱得越发紧,略作思忖后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