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华谦虚地道:这是微臣的份内事,岂敢受娘娘之谢,也亏得一切及时,否则结果如何,微臣也不敢保证。
黄氏切声道:这会儿没事,是否就不会再有大碍
是,只要娘娘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并且好生歇养,就可无恙。
好好黄氏欣然点头,这个时候,夏晴走过来道:敢问宋太医,皇贵妃何以会突然动了胎气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她这话将胡氏心中的疑惑也给勾了起来,道:是啊,就这么好好坐着,喝了碗安胎药,吃了块松子百合酥,根本不曾撞了或是碰了,怎么就动胎气了
宋子华沉默了一会儿道:启禀二位娘娘,皇贵妃并非寻常的动胎气,微臣从皇贵妃脉象中,诊到红花的痕迹,若微臣没有猜错,皇贵妃应该是误服食了红花之故。
此言一出,众人皆骇然失色,胡氏最先回过神来,颤声道:宋太医,你说说红花
不错宋子华刚说了两个字,便听得瑕月厉声道:不可能小厨房里日夜都有人守着,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红花。
这个时候,永璋已是紧张地两只手都蜷了起来,低垂的脸庞上透出一丝慌张,他毕竟还小,未曾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虽黄氏一再叮嘱,依然掩不住心底深处的骇意。
宋子华神色有些复杂地拱手道:微臣不敢胡言,确实是红花,幸好这一次份量不重,再加上救治及时,这才没有大碍。顿一顿,她道:敢问娘娘,在腹痛之前,食用过什么东西
知春在一旁道:腹痛之前,除了安胎药就只有松子百合酥,是仪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她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黄氏,松子百合酥是出自黄氏之手,若里面掺有红花,黄氏必然脱不了干系,可是她无法相信,黄氏居然会害自家主子,明明她与自家主子已经重归于好,怎么会除非
一个惊人的念头闪过知春的脑海,下一刻,她死死盯着黄氏,厉声道:是你,是你下的红花是不是你要害主子的龙胎
面对知春的无礼,黄氏面色一沉,寒声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如此与本宫说话
知春并未因为她的话而退却,反而上前一步,以一种近乎逼迫的口吻道:安胎药是小厨房的人所煎,一直都没有问题,唯一例外的就是娘娘的松子百合酥,实在令奴婢无法不疑心
黄氏没有说话,在盯了她片刻后,转眸对瑕月道:娘娘是否也如知春一般疑心臣妾
瑕月眸光幽深地道:本宫自不愿疑心贵妃,但既然延禧宫中出现了红花,怎么着也得仔细追查,贵妃你说是不是见黄氏不说话,瑕月轻吸了一口气,对知春道:去将松子百合酥拿来给宋太医看。
知春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端了还剩下半碟的松子百合酥进来,宋子华仔细尝过后,摇头道:启禀娘娘,这个点心并没有掺杂红花,应该是在别处。
知春没想到自己会猜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除了这点心,主子就只服过一碗安胎药,不可能会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