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侥尚不知自己大祸临头,冷笑道:我自是知道,他们是王爷故意派去乔雁儿身边的人,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你错了,他们不是本王派去,事实上,本王根本派不动他们。说罢,弘昼话锋一转,李侍侥,你可知当今皇上的名讳在先帝子嗣之中排行第几
李侍侥疑惑于他的问题,打量了他一眼,道:我自然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弘昼盯了他道:既是都知道,你还猜不到洪四的真正身份吗
李侍侥不假思索地道:洪四明摆着是王爷麾下一只狗,还需要猜什么,难不成王爷想说他话说到一半,他忽地神色大变,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洪四洪四当今皇帝名为弘历,排行第四,弘与洪同音,又皆是排行第四,难道洪四是皇上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李侍侥便用力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洪四不过是一个经商之人,怎么可能是皇上,这实在太过荒谬了;若他真是皇上,在被关入大牢之前,就该亮明身份,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肯待在那潮湿肮脏之地,且还待了三天。
对,洪四绝对不会是皇上,定是自己想错了,弘昼所言必是其他
想到了是吗忽如其来的声音将李侍侥吓了一跳,令他越发心神不宁,颤声道:想到什么洪四他他到底是谁
弘昼冷笑道:本王以为李大人能做到知府之位,多少有些才能,原来根本是草包一个,死不足惜
最后四个字令李侍侥心生恐惧,下意识地想着捂耳逃走,不再过问此事,但他清楚,事到如今,他根本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关道:洪四到底是谁
名字之中,与洪同音,又排行第四,且让本王如此大动干戈者,李大人还猜不出来吗
他这句话令李侍侥双膝发软,努力压下来的念头更是冒了出来,令他浑身发凉,哆嗦着道:难道难道真是皇皇后面那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一旦说出,他便是犯了弥天大罪,且祸连全家
不错,正是当今皇上说着,弘昼扔下手中的钢刀,冷冷盯着神情呆滞的李侍侥道:如何,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了吗
李侍侥瘫软在地,脑袋嗡嗡作响,他不过是关押了一个不知死活,非要强出头的商人罢了,怎么就成皇上了
难怪那人根本不惧他这个知府,还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言,厉声指责于他,他当时还想逼其下跪,幸好最终不曾跪下,否则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万死难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