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有些不屑地道:每次宫中一有什么人得宠,慎嫔就急赶着来坤宁宫挑唆,自己不得宠,也见不得别人得宠,心眼实在是小;若非娘娘仁慈,这宫里头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偏偏她一点都不知进退,还有恭嫔,也是听风就是雨的主。
她们毕竟是从潜邸出来的,又不曾犯大错,训诫几句就是了。说着,瑕月起身前往正殿,宁氏平氏二人已是候在那里,见她进来,连忙屈膝见礼。
果然,正如齐宽猜测的那样,没说了几句,二人就将话题转到了魏秀妍的身上,宁氏道:娘娘,不是臣妾多心,实在是那魏秀妍浑身透着一股邪气,您说万一皇上真将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纳入宫中,这成何体统
是啊,不说有失宫中礼法,于皇上英名也有损害,依臣妾说,还是早些撵她出宫为好,省得夜长梦多。
昨夜之事,本宫也都知道,不过皇上只是命她在养心殿祈福罢了,并无其他,二位妹妹无需太过担心。
昨夜是祈福,但今夜明夜呢难道都是祈福宁氏嗤声之余又道:令嫔一向巧言令色,擅讨皇上欢心,谁知这次又会耍什么花样,娘娘,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您尽早决定,万一真到那一步,可就来不及了。
瑕月心中早有计较,但那些个事,却不能对宁氏等人说,只道:本宫明白二位妹妹的顾虑,只是魏氏入宫陪伴令嫔,是皇上亲自允下的,如今她入宫不过一日,既不曾犯错也不曾触及宫规,本宫虽为皇后,实在不便多言。令嫔临盆之期距今已不足一月,待其诞下皇嗣,魏氏自然会离开宫。
宁氏急急道:只怕那时已经晚了,娘娘素得皇上爱重,只要您开口皇上一定应允。见瑕月不语,她与平氏悄悄对视了一眼,一起跪下道:为保皇家清誉,皇上英名,还请娘娘及早向皇上进言,以免酿成大祸。
齐宽瞥了她们二人一眼,开口道:二位娘娘一片忧国忧君之心,实在令奴才佩服,既是如此,二位娘娘何不亲自向皇上进言
宁氏被他问得一怔,旋即讪讪地道:本宫与恭嫔身微言轻,纵然说上十句百句也抵不上娘娘一句。
娘娘平氏刚开口,便被瑕月打断,本宫乏了,二位妹妹跪安吧。
宁氏二人无奈地退下,待出了坤宁宫后,宁氏回头看了一眼,啐道:还指望着她能替咱们做主,赶了那狐狸精出去,没想到堂堂皇后竟然如此胆小怕事,枉费了本宫一番唇舌。
平氏叹了口气道:我早就与姐姐说过,想求皇后出手不易,姐姐非不信,这会儿可该相信了吧。其实说穿了,皇后与令嫔是同一种人,一心讨皇上欢心,以固自己地位,又怎会为了咱们几句话而惹皇上不喜
宁氏咬了牙道:虽然之前求了她几次,都不肯为咱们做主,但总想着她与令嫔不睦,此事不会置之不理,没想到还是这副推三阻四的德行,真是可恼。
算了,不值得为此气坏身子,皇后喜欢养虎为患,就由着她,左右与令嫔嫌隙最深的人是她,真出了事情,最先闹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