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恪用力点头,奶声奶气地道:没有,儿臣很听额娘的话。说着,她有些困惑地道:两个都是额娘,儿臣该怎么分啊
魏静萱笑道:不用分,两个都是你的额娘,都一样疼你。
和恪开心地应了一声,旋即又搂紧了魏静萱的脖子道:额娘,儿臣不想嫁人,不想离开两位额娘与皇阿玛,儿臣不要
魏静萱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安抚道:好好好,不嫁,和恪不嫁人,这总行了吧。
待得和恪重新坐好后,宁氏替她将另一边的头发也盘好,并在两边各簪了一朵鹅黄色的小花,透着明快活泼之意。
在命宫人领和恪下去后,宁氏笑道:这大雪还没有停,妹妹怎么就过来了,也不怕着凉吗
魏静萱扯了一抹浅淡的笑容道:闲在宫中也无事,还不如到姐姐这里来走走,看看和恪,另外商量一下过几日送给太后皇上还有皇后的岁礼。今日已经腊月二十七,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依例,众嫔妃要向凌若弘历瑕月三人呈送岁礼。
说到岁礼,本宫也想与你商量,你说这年年送的,多少年下来,寓意好些的都已送了个遍,实在想不出什么新意,但若送与以往一样的,又觉着不太妥当,真真是令人头疼。
魏静萱低头拨弄着袖间的镶珠,轻声道:其实姐姐还好,我若是稍送的有些不对,怕是又会惹来一顿冷嘲热讽
宁氏有些惊讶地道:怎么了,皇上对你还是不闻不问吗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其实皇上对我怎样并不要紧,只是可怜了和静,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皇阿玛了,还有小公主,生下来这么久,却连个正经的名都没有,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笑她。说到这里,她眼圈微红,哽咽道:都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用,让她们受委屈了,幸好和恪现在有姐姐疼爱,否则,怕是也要受委屈。
见她这个样子,宁氏大为怜惜,抚背道:唉,皇上也真是的,你明明是一心为和恪好,他却这样听信谗言,误解于你,不然本宫去与皇上解释
魏静萱摇头,神色黯然地道:没用的,皇上根本不会听姐姐的解释,反而还会觉得我兴风作浪,令后宫不宁。
宁氏着急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说着,她拭一拭泪,道:有皇后与颖贵妃她们压着,怕是咱们想什么都没用,我只希望皇上能够顾念父女之情,多来看看和静二人,还有就是早些为小公主赐名,不要再委屈了两个孩子。
宁氏叹然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真是难为了你,和恪这边你不必担心,本宫定会将她视如己出,绝不薄待
我若不相信姐姐,就不会将和恪交给姐姐抚养,以后有咱们一起疼和恪,她一定会是宫中最幸福的公主。说着,她又笑道:姐姐还是赶紧帮我想想岁礼的事儿吧,要是能讨得皇上他们欢心,也可稍加改变如今的窘境。
这倒也是,你先别急,让本宫好生想一想。这般说着,宁氏想一想道:送如意怎样如意如意,事事如意,这意头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