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宁氏言语,张氏二人已是急急答应,拉着宁氏一道行礼退下,待得出了养心殿后,宁氏挣开二人,不悦地道:本宫还没有说完,你们这样强拉着出来做什么
平氏苦笑道:姐姐你没瞧见皇上的脸色吗,阴得跟乌云似的,刚才要不是我见机快,把和恪公主搬出来,又与张嫔一起把你拉出来,只怕咱们已经落得与令嫔一样的下场。
宁氏冷哼一声道:本宫说得都是实话,若皇上因此而生气责罚咱们,只能说皇上太过糊涂。
张嫔闻言连忙捂了她的嘴道:姐姐慎言,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传到皇上耳中,可没咱们好果子吃。
宁氏拉下张嫔的手,恼声道:皇上之前专宠皇后一人也就罢了,可现在居然因为毫不相干之事,就将令嫔禁足,实在让人气愤。
平氏劝道:好了,姐姐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了,令嫔不会怪你的。再说,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过个几日气消了,自然就会放了令嫔,姐姐不要太担心。她与张氏虽然这段日子与魏静萱走得颇近,但感情并不如宁氏与其那么好,这次要不是宁氏开口,她们根本不会过来为其求情。
张氏拧眉道:话说回来,皇上最后那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他说姐姐是和恪公主唯一的额娘,那令嫔呢,难道令嫔不是吗难不成她惊声道:皇上打算囚禁令嫔一辈子,甚至是打入冷宫
平氏摇头道:不可能,又不是令嫔指使刺客行刺,皇上哪里会下这么重的责罚。
张氏撇嘴道: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皇上那句话呢
平氏被她问得一怔,旋即道:或许皇上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偏咱们在这里想东想西的;昨儿个不是听说李季风已经招了吗,想必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咱们好生看着就是了。转头见宁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又道:姐姐您也别想太多了,皇上就算不看咱们的面子,也得看和恪公主她们的面子,相信令嫔很快就会没事的。
宁氏也没更好的法子,只得道:希望如此吧。
在宫中因为魏静萱突如其来的禁足而猜测纷纷之时,毛贵正一脸惊惶的缩在一堵墙后,从这里望出去,恰好能看宣武门,他在客栈里歇了一晚,准备城门一开就离京的,哪知道一到崇文门就看到城门处比平常多了足足两倍的士兵,而且每一个离开的人都要查看路引,一旦发现没有路引的,立刻被押走,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里,就已经有四五个人被发现没有路引;他是宫里的人,哪里会有官府开的路引,为免露了行踪,趁着还没人注意,悄悄离开,赶往离祟文门不远的宣武门,哪知这里甚至比祟文门查得还要严,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他连走都不敢走过去,只能这样远远望着,想看那些士兵会否有疏漏的时候,结果令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