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永璂连忙喝止意欲下去的齐宽,无奈地道:儿臣说就是了,是是惠姨娘。
瑕月诧异道:惠贵妃
是。永璂将夏晴突然闯进来掴他的事情说了一遍,怕瑕月误会,急忙道:惠姨娘以为儿臣伤了和嘉,一时紧张才会那样做,并非有意,还请皇额娘不要怪罪惠姨娘。
瑕月沉眸片刻,道:你为了帮她隐瞒,就骗本宫说没胃口,不去用膳,躲在屋中以酥饼充饥
永璂讪讪地道:是,还请皇额娘恕罪。
瑕月望着他道: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永璂连连点头,旋即又不放心地道:那惠姨娘那里
本宫心中有数,你不必担心。说罢,她起身道:外头雪下得正大,你也别过去了,本宫会让人送一份晚膳过来,你用过后,早些歇着吧。
待得永璂答应后,她扶着锦屏的手来到偏殿,不等瑕月吩咐,锦屏已是命候在那里的宫人取了一些永璂喜欢吃的菜装在食盒中送过去,随后取过乌木筷子递到她手边,主子,用膳吧,否则这菜都要凉了。
瑕月盯了半晌,摇头道:搁下吧,本宫没胃口。
锦屏试探地道:主子还在想惠贵妃的事见其不语,她知自己猜对了,轻声道:惠贵妃只是一时情急误会,并非有心伤害十二阿哥,主子您别想太多了。
本宫也不愿想太多,可惜有些事情,由不得本宫不想。瑕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雕花长窗前,窗下的长几上摆着一个双耳青花缠枝花瓶,里面供着几枝散发着幽幽香气的白梅,直至今日,本宫方才知道,原来惠贵妃一直对永瑆为救永璂而死一事耿耿于怀。
锦屏宽慰道:十一阿哥是惠贵妃的命根子,突然之间就死了,惠贵妃一时放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齐宽附声道:奴才瞧惠贵妃这段时间已是好了许多,假以时日,一定会放下的。
瑕月摇头道:只怕事情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说着,她摘了一朵白梅在指间把玩,刚才永璂讲述之时,你们可曾留意过,惠贵妃是怎么出现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在锦屏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之时,倒是齐宽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地道:主子可是觉得惠贵妃出现的太过突然了一些
瑕月颔首道:不错,惠贵妃不去旁处,而是直接闯入永璂屋中,足见她是专程为了和嘉而来,之后又匆忙带走和嘉,她并不希望永璂与和嘉在一起,她心中的芥蒂远比咱们所想的要深。
锦屏皱着眉头道:可是奴婢之前见惠贵妃的时候,并不觉得她对主子或是十二阿哥有什么不满,瞧着还是和以前一样,该说的说,该笑的笑。
越是看不出,才越是让人担心。顿一顿,她吩咐道:齐宽,明儿个,你设法去永和宫打探一番,看惠贵妃是否有什么异常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