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慢慢撇着茶汤上的浮沫,徐徐道:以前自是不会,但现在本宫也说不准。
齐宽与锦屏对视了一眼,道:那要不要奴才去请惠贵妃过来
不必了。瑕月轻啜一口,道:如果惠贵妃真替她求情了,又岂会告诉本宫实话。
那现在不等锦屏说下去,瑕月已是道:现在你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切都与以前一样,尤其是在惠贵妃面前。
锦屏应了一声,迟疑地道:那冷宫那边
瑕月望着角落里的炭盆冷声道:一切照旧。
被厚厚积雪覆盖着的,不止是紫禁城,还有广秀园,魏秀妍的腹部看起来比汪氏的还有大许多,若非大夫确诊她腹中只有一个孩子,必会以为所怀的是双胎。
在扶着魏秀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后,嬷嬷小心翼翼地扶了她进正厅坐下,娘子您累不累
还好,就是双腿有些胀,这几日肿得越发利害了。她话音未落,嬷嬷已是半蹲在地上,替她按着脚,嘴里道:是这样的,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好了,您再忍忍。
魏秀妍慈爱地抚着腹部道:为了这个孩子,受些苦也没什么,不知他是男是女,长得像谁多一些。
嬷嬷笑道:那娘子呢,希望是一位小阿哥还是小格格
魏秀妍笑容一滞,淡然道:我的孩子只是一个寻常人,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了。
嬷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答应,随后道:奴婢家乡有句话,叫做:生儿像母,生女像父;要是娘子怀的是位小公子,那就像娘子,反之就像皇上。说着,她讨好地道:不过娘子与皇上都是人中龙凤,生出来的孩子不论像谁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魏秀妍笑而未语,脸上有着浓浓的母性温柔,过了一会儿,有下人慌慌张张地奔进来道: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魏秀妍疑惑地道:出什么事了
下人着急地想着说什么,无奈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魏秀妍只听清了厨房安胎药这几个字,对一旁的嬷嬷道:扶我去厨房瞧瞧。
嬷嬷应了一声,扶着她一路来到厨房,这路上的雪都被打到两边去了,倒也不怕会滑倒,一踏进厨房,便看到众人皆神色慌张地站在那里,而其中一人显得特别害怕,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一看到魏秀妍进来,便扑到她脚下,慌声道:娘子,不关奴才的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魏秀妍蹙眉盯着他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人哆嗦着道:奴才也不知道,刚才奴才像平常一样,来替娘子煎安胎药,煎好后,因为有些烫,所以就在一旁搁了一会儿,等奴才拿了蜜饯过来后,发现药被大白给打翻了。大白是他养的一只猫,毛色纯白,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