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李淳风忽然找到了一种自我释放的绝佳感觉。
于是,在他以各种各样神鬼论调的挑拔之下,台下的人们逐渐开始失控了。
一场盛大的群魔乱舞开始了……
人性一旦得以释放,那产生的后果是无人可以预料的。
李淳风是被李播和裴寂强行抬回去的,而那些人则继续进行着无拘无束的精彩表演。
至于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淳风是不知道了,也没有人去追问,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切都当没发生过一样。
等他醒来时,裴寂已经走了,可是几乎和他前后脚,李府又迎来了另一位贵宾:国丈独孤信。
独孤信何许人也?当朝皇上文帝杨坚的正宫娘娘便是独孤信的掌上明珠独孤伽罗,此女无论样貎心性都是上佳之选,坚的后宫早就被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了,所以他这位国丈可是货真价实的实权派。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杨坚近年来疾病缠身,药石无灵,眼见江河日下,已经无法处理政务了,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最担心的人当数这位国丈独孤信了。
正路走不通,自然会有人搞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出来。岐州距离都城长安本就不远,这里出了个奇人,怎么可能瞒得过到处寻找奇人异士的独孤信呢?
“上京城?干什么去?”李淳风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对眼前这个胡子眉毛白花花的老头看也不看一眼,“爹,娘,我还没睡醒呢,我再去睡一会儿。”
“风儿!”李播叫住了他,“你看清楚了,眼前这位可是当朝国丈,不得无礼。”
李淳风当然知道杨坚的老丈人是谁,也知道杨坚还有几天活头,可是……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就跟我走吧!”独孤信根本就懒得理他一个小毛孩子想什么说什么,只是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便转身出门,回到门外的大轿上去了。
李淳风继续会周公的大计被两个彪形大汉打断,直接被架上了马车。
“等一下!!”李淳风死死地拉住车门,“我又没说不去,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能文明点吗?”
独孤信回过头来看着他,“你配吗?”
“配合,绝对配合!”李淳风不停地点着头,“阿信哪,你不就是让我去给当今皇上看看得了什么病吗?这个简单至极,但是我得带一个人走。”
“谁?”
“来护儿!”
于是,来护儿也糊里糊涂地被“带”走了。
李播和裴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官兵架上了马车,出了东门扬长而去。
来护儿好象从来就没有清醒过,他可不认识什么国丈不国丈的,如狼似虎的官兵他倒是见过,这究竟是要下狱还是上刑场,他可一点底也没有。
“淳风弟弟,我们犯了什么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