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不起啊哥，我马上再练一个号给你。实在是因为这场风花雪月的爱情惹的祸…”秃子站起来给我举了个躬。“拉几把倒吧你，这叫爱情啊？还风花雪月？你就别臭显摆你肚子里那所剩不多的墨水了好吗？从头到尾，我一点风花雪月都没看出来，倒是有点仙人跳的影子。这事情充其量就是一个破鞋史，你知道不。”我示意他坐下说话。“什么叫仙人跳啊？”秃子不解的问我。“呃，仙人跳就是一种套路来造成捉奸假象的讹诈吧，就是骗子团伙呗。”我说。“诶，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你是被骗了，不然怎么那么巧呢，你刚发工资就出事了。”章如玉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说道。“不会吧，她说她很喜欢我的。”秃子说。“有照片吗？让我看看那个把你弄的五迷三道的姑娘长什么样。”我好奇的问。“有，我跟她要过一张，在我包里，我拿给你。”秃子边说边掏起了包。“诺，你看。”章如玉抢过去看了看，笑而不语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波浪卷发，微胖，眼睛比较大，水汪汪的，嘴也比较大，鼻子有点塌，有些许雀斑，皮肤比较白。拍照的姿势是一个手摸着头，一个手扶着腰，半侧着身子笑的很灿烂。“哟，秃子。这个半老徐娘还是颇有几分韵味的啊。哈哈！”我笑着说。为什么要说徐娘半老呢？因为，当时我们那年才十七八岁，这个姑娘，现在不能说姑娘了，这个最起码也是大姐的老娘们，在当年那个没有什么软件大环境下，不难看出年龄段。而且我一看都能肯定她生过孩子，说不定还不止一个。“这大姐年龄应该在30岁向外。你是不是缺少母爱啊秃子？你没问过她多大嚒？”我问秃子。“这…倒是没有问过。问女士的年龄不是很没礼貌嚒？她也没那么大吧。”秃子一脸蒙圈的反问我。“我去，现在你还跟我谈礼貌？你把人弄床上汗流浃背的就叫有礼貌了？你咋这么没心没肺呢，现在我估计不是仙人跳了。”我说。“那是什么？我们还是真心相爱吗？她要打破包办婚姻的桎梏，和我一起追寻真爱的乌托邦吗？”秃子有点兴奋的问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电视剧看多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是包办婚姻了？还特么乌托邦，最多也就是没事的时候和你这个秃瓢大官人去王妈妈的茶楼上去厮混快活一番罢了。我分析也就是厂妹寂寞或者七年之痒了，见到你这么个生瓜蛋子不知轻重的生猛的扑她，那玩意也不是新的，给你用也就用了，她消除了寂寞，又满足了些许物质上的需求，何乐而不为呢。”我见他不知死活的还有希望，索性帮他把火灭了。他果然沉默不语，眼神黯淡了。“虽然你哥说话难听了些，但是就你们年龄这一条，都不会合适的。别再执迷不悟了，走出来吧。长痛不如短痛啊。”章如玉见他那副模样，也劝他说。“我需要冷静冷静，我脑子很乱。”半天，他说一句。我还想喷他一顿，刚要开口，章如玉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说话，让他自己想想。客人们大多数一个个的吃饱喝足了走了，还有一桌两个男人喝多了搂在一起不知是苦还是笑。老板娘在拿着计算器手指飞快的算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章如玉困了，靠在我的身上睡着了。“这世界，不曾为谁改变，每天都在上演着形形色色光怪陆离的故事，在我的故事里，别人是配角，在别人的故事里，你可能就是个路人甲。”我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说道。“我想好了，我要留在南京，我要跟你混，我要学修车，我不回去了，我心已死。我要在南京重新点燃！”秃子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