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需得在自己最好的状态,才能画出满意的效果。知音难觅,送你又何妨。”
“少卿大人,你要不要也画一幅。”季光年问道。
“余某容貌不佳,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少卿大人真是谦虚。大人如此耐看,气质又是不凡怎能说是容貌不佳。让这世间的男子如何自处啊!”江留贺笑道。
季光年发现一个问题,江留贺虽是书生,但口才却是极好。他和书呆子的形象可谓是大相径庭。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这时一侍卫从街道前方跑来,与余思永耳语了几句。余思永只说有要事在身,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眼下,就剩了季光年与江留贺。
季光年突然兴致极好,拿了毛笔在宣纸上作画。不多时,荷花搭着荷叶已被她画满一卷。
她已经好久没画画了,没穿越前她最喜欢画的就是荷花。无论是兴致好的时候还是开心、难过的时候都喜欢画荷花。
江留贺看她画满一卷的荷花眼睛也是一亮。由于他画作太好,从来都只是他在画,或者指导别人画,向季光年这样镇定自若的在他面前画的倒是不曾见。因此也觉得格外新鲜。
“献丑了,献丑了!”
“哪里哪里,季公子太过自谦了。”
“不知季公子今年贵庚?”
“十八。”
“真可谓是翩翩潇洒少年郎。我今年二十有二。若是季公子不嫌弃,我唤你年弟可好?”
“承蒙不弃!”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这画作可否送与我?”
“当然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听闻江兄开了个画意馆。我想跟着江兄学习人像画。”
“随时欢迎。我家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见到门前有棵桂花树的就是我家。”
出来也有些时辰了,季光年想着待会回去的时候,得买些吃的才行,只是一想到晚上就免不了要叹气。
江留贺见他好好的突然叹气,遂问道“年弟为何突然唉声叹气?”
“我师兄把瑞王得罪了,这儿的客栈和酒家又都不肯收留我们。因此只能在临花阁借宿。晚上吵得要死,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季光年靠着身旁的柳树,一脸的愁容。
“原是如此。若是年弟不弃,可到我家住宿。也方便探讨画技。”
“怕是会叨扰到江兄!”
“哪里的话,万望年弟不弃才是。”
江留贺的表情带着股真情实意,季光年想着,若是拒绝,她就真的要住在临花阁了,于是当即道“那叨扰了,我这就回去禀了我师兄。”
与江留贺道别后,季光年并没有直接回临花阁,而是去了碧娘说的那家成衣店。只是,由于她看中的衣服中,有一件衣服的尺寸过于宽大,她又不想换别的。成衣店的张老板就和她约定了连夜里改一改,明天再让她过来拿。
出了张家成服,又随便逛了逛,拿着大袋小袋吃食的季光年,这才和着西沉的日暮返回了临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