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永越听越不明白。“还请陌公子赐教。”
“我瞧着茶品城的大街之上有种植树木的习惯。易云钧遇到那东西的地点是不是正好有棵柳树?”
“确实如此,只是这又有何关系?”余思永询间只除了他和瑞王,其余人都明白了个大概。
陆风和道:“俗语有言: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这柳属阴,不但可以用于制作招魂幡。亦能用来布阵。那天的柳树,该是被布了阵法才是。”
“没错,”星夜接过此话,“事实上那天回到寻缉司的易公子已不再是真的易公子,你不是说易公子失踪的时候在他的床上找到了一个纸剪小人,回去的该就是那纸剪小人无疑了。而真的易公子与那纸剪小人调换的时候并没有被转移地点,该是还在柳树之后。不过是布了阵,用了障眼法与周围的事物隔绝了起来。那东西也并没有走远,而是等赵单的侍从离开,才返回原处。”
“很多人只知道柳能招魂,却不知道柳亦能锁魂。随行的侍从之所以没发现异样是因为都中了那东西的锁魂术。易公子与那女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对视那么简单,侍从眼中的一瞬间其实已是过了很久。那虽是很沿浅的法术但是用来对付一般人足够了。”托原主的福,季光年还是知道一点的。
“原是如此。”睿王恍然大悟。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员外千金的闺房里也有一张纸剪小人的原因了,没想到我们想了那么久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几位一下子就能解开。”余光年自嘲一笑。
“这本不是凡人所为,想不明白也正常。”星夜口快道。
“其实我有个疑问,一直无解。”季光年看向瑞王和余思永。
“季公子但说无妨。”睿王看着季光年道。
“茶品城频频有人失踪,人们该打响警钟才是,为何随着人口的失踪,来往此地的人反倒越来越多?”
睿王与余思永相互看了一眼,余思永开口,“说来也惭愧,此地人口失踪,的确应该戒严。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余思永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失踪的人里,有一叫张可儿的,极是擅长刺绣。我们刚来茶品城的那天,有当值衙役瞧见她目光呆滞,徘徊衙门,久久不曾离去。便上前询问了番,张可儿对衙役的询问,却是置若罔闻,扔了张绣帕,方才离去。这绣帕被衙役捡起呈了上来,我们之后再去。却再也找不到她。”
“各位请看,这就是她留下的绣帕。”余思永将一张绣了字的手帕自袖中拿出,予众人传递,“此地不但不能戒严,还要吸引外来之人入住。因此我们便将这离奇的失踪事件花了些技巧,扩散了出去。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有不怕死的前来测试颜值。”
季光年最先接过绣帕,星夜亦凑了过来,只见上面绣着:
望君寻来貌美无瑕贞节无失足二八华年者
人命忧之恐之无常半年为限
孰轻孰重君思』
星夜看完,嘀咕道:“难怪张可儿的卷宗也是寥寥几笔,若是要吸引人来,这就更不能公开了!”
“这实为下下计,但也是无法。总不能瞧着被抓之人命丧妖邪之手。”余思永愁眉紧锁,拳头紧握。“只是半年之期已经过半,却连凶手的面都未曾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