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余思永离开小巷,就立马召集了人手,前去搜寻失魂之人。他好巧不巧,正召集好人手,便在街边遇到了手提一人的星夜。
其与星夜大致交流了一番,同时亦将小巷位置告与他,星夜便提着那人,直奔小巷而去了。
他与阿一一行人继续搜寻余下两人,没过多久那二人皆被寻到。而后,余思永本是想着与季光年汇合,只是转念一想,失魂人与东城门虽是隔了些距离,却也是出城的必经之路,江氏在这东城之路下手,又丝毫未将下手目标分散开,定是打着分散众人注意,而布下的圈套。
于是他就改变了想法,让阿一一行人带着余下两人前往小巷,自己则去东城门严守。
出城门的人陆陆续续,茶品城的城门把严已然是常态了,大致一看或许并没觉着今日与往日有何不同,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今日的守城与往日相比,要更严肃,更严谨。
这时,东城门不远处,一辆马车正缓缓使过街道,行至城门口,不需戒严的士兵叫停,驾车之人已是勒住了缰绳,守城士兵依照惯例,对马车进行逐一的盘查。
赶车的是一位青年壮汉,车帘被他掀开,里面坐着的是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她的怀里还抱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士兵询问了一番,又将车箱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准备放行让其离去。
此时,余思永正迈着他那矫健的步伐,从不远处走来。众人见得他挺拔的身姿,刚健的气势,整个人看去,更是不怒自威,让人心生崇敬之感。那士兵要放行的话一时之间也咽入了腹中。士兵们亦是等着他的到来,向他行礼。
余思永点头示意,便走到了马车前将车帘掀开。
车内女子再次看到车帘被掀开,而看进来的竟是一个身穿红衣官服且气势如虹的男子,她顿时心生怯意,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并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余思永开口道:“嫂夫人莫怕,我们只是在例行公务。打扰了。”
“大人,贱内向来怕生。您多担待。”赶车的青年男子诚惶诚恐。“可还要下车检查?我们定当配合。”
余思永见那男子态度和顺,客气道:“此为非常时期,还请兄台莫要介意。”
“不敢不敢。”
青年男子搀扶着他的妻儿下车,小孩在他娘亲的怀里睁着一双亮汪汪的眼睛,好奇得打量着眼前的余思永,余思永却是注意到了小孩手中的扇子。
“这扇子倒是别致,可以借我瞧瞧吗?”余思永问道。
“当然当然。”青年男子回复完,便向自家小孩讨要了扇子,随后递了过去。
余思永打开扇子,很快就发现这扇上的墨为新墨,该是刚画不久,扇叶上绘着小桥流水人家,只是这人家却是用了简单的乌篷船代替。
“这扇子好生特别,哪买的?”
青年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傻,当官的什么没见过,这位大人既然说扇子特别,还调查它的出处就说明一定有问题,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这扇子哪里来的。
“娘子,这扇子哪来的啊?我可不记得咱们给觅儿买过扇子。”
“这是一位姑娘给的,你当时不在。”
“以后莫要随便收旁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