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被关进大理寺天牢之中。”刘玄靖认真道,“他叫,白秋山!”
江南顿时身心不稳,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不,不会的,你骗我!你在骗我。”江南一时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自己的恩师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痛苦的逃出了望仙台。
而那刘玄靖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江南骑上马一路狂奔往城外跑去,仿佛从此不想停下来,他面无表情。最后他来到了他救起他师傅的那个山崖上……
“爹……”山谷回荡。
太极殿内。
长安用拈花指将邓元起的夺魂刀劫去,邓元起飞身取刀再次劈来。长安安之若素,不动如松,右手暗然凝掌,幽冥佛掌迅猛使出,邓元起被震慑飞去,身受重伤。
“这是……佛家传说中幽冥教主的佛掌!”赵归真阅历极其丰富,已经猜到了长安使出的武功。
这时,他才知邓元起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连忙唤来兵队。数百名精兵,涌进太极殿将长安团团包围,剑戈密不透风的指着长安。
这时,长安有条不紊的将单掌放于胸前,一掌将武林火玉高高的托举在眼前。
而此时,赵归真双目失真异常狂热,就连皇帝也为之动容,且那份触动胜过了所有人。
“火玉!”赵归真大惊失声。
“全都退下!”李瀍急呼到,所有侍卫闻声只收起了戈剑,却没有退。而是在赵归真的一个暗示退下的手势中才退开的。
“这难道就是江湖传说中的武林火玉!?”白居易也惊愕到。
“这是什么,想必皇上自然最清楚不过了。”长安直言不讳。
“你到底是谁?”李瀍满头大汗的问。
“家父光王——李怡,我是其子,李长安。”长安义正言辞毫不隐晦的说出了父亲的真名。
李瀍听后又是一惊,直说:“你放肆!光王早以不在人世,何来子嗣!”
“家父为先帝册封光王,家父虽生性孤僻少言,却对于整个大唐国势了然于胸,他隐忍于这朝野之中,而朝臣王子千方百计想加害于父,最后家父为求活路,使出一计金蝉脱壳之法,以假死脱身朝野暗斗厮杀。从此隐姓埋名于江湖之中,并生下有我。”长安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今日终于可以当面说清了!
“李怡虽然是宪宗的亲生儿子,后被封为光王,但却是庶出,母亲郑氏只不过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由于母亲地位卑微,光王出生后自然享受不到其他亲王那样的荣宠。他从小就显得落落寡欢、呆滞木讷,往往终日而不发一言。此后无论大小场合,光王就成了专门被人取笑和捉弄的对象。有一次,文宗在十六宅宴请诸王,席间众人欢声笑语,唯独光王闷声不响,文宗就拿他开涮,说:“谁能让光叔开口说话,朕重重有赏!”诸王一哄而上,对他百般戏谑。可这个光叔始终都像一根木头,无论大伙如何戏弄他,他甚至连嘴角都不动一下。看着他那逆来顺受的模样,众人越发开心,文宗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众人也不断哄堂大笑。可是就在这时候,亲王李瀍却忽然止住了笑容。然李瀍刚才戏弄光王的时候也很起劲,可现在他忽然在想: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不为一切外物所动,他如果不是愚不可及,那就是深不可测!李瀍忽然有点儿不寒而栗,他下意识地觉得,光王很可能属于后者。李瀍越来越觉得,光王内心深处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倘若真的如此,身边留着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迟早是个祸害!为了不影响日后自己储君的位置,他暗弄阴谋。没过几日,光王突然被四名内侍宦官绑架,光王被扔进了宫厕。内侍宦官仇公武对李瀍说:这种贱骨头没那么容易死,干脆给他一刀,一了百了。李瀍点头同意,仇公武随后赶到宫厕,暗自将光王运出了宫……”
“你想要如何?”李瀍直问。
“我今日进宫并非以此来威胁皇上,我只想让皇上放了那些本无罪之人。”长安安然说来。
“是乐天方才所言大理寺枉断之人吗?”李瀍猜问。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长安始终平静,其气度高非常人。
“也在天牢之中?”李瀍又问。
“我想,赵炼师应该比谁都清楚。”长安道。
“国师,人都是你抓的?”李瀍责问赵归真到。
赵归真立马屈身请罪道:“老臣冤枉,老臣诚有印象大理寺两天前是有收押一人关入天牢。但微臣对于他所言之第二人,实全然不知,望陛下明查!”
长安听后却是一惊,九月不是被赵归真抓走的。
“既是如此,就把大理寺那人放了吧。”李瀍脸色渐渐好转了过来。
此时,长安收回火玉,只说了一句:“多谢皇上。”便转身走出了太极殿,无所阻拦。
“皇上英明,微臣告退。”白居易也辞退。
待长安白居易走后,李瀍喃喃自语道:“火玉重现人世!”他转身把手放在龙座上长叹:“没想到光王当年不但没死,还留下了子嗣!如今都已经走到皇宫里来了!”
“依老臣所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赵归真阴险说来。
这时刚才被遣去请救兵的宦官贽上前建言道:“陛下万万不可,火玉重现天下,现掌握在他手中,陛下切不可逼其做出玉石俱焚的举动。”
李瀍深思熟虑道:“马公公所言不无道理。”紧接着他又转而言道:“今日此事除你两人知道之外,我不想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