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青衣侍从名为剑奴,乃是昊阳宗以秘法强行提升的实力,此生便只能止步化形九层。
否则的话,要是人人都强悍如斯,昊阳宗早就成大夏朝第一宗门了。
须臾间,堂外虚空有白发老者踏空而至。
此人身着紫色长袍,腰系玉带,袖口则绣着金丝烈日图案。
“恭迎独孤长老法驾!”
两个青衣侍从转身跪倒,垂眉顺目。
老者名唤独孤无敌,乃昊阳宗外门长老,凝意五层实力。
不提江陵府,便是在上京,他同样是名动一方的强者!
“江陵府宁远可在?”独孤无敌淡淡出声。
语气虽淡,但其中睥睨天下的傲意,却让场中众人莫不敬畏。
而其中,程元丰却是叫苦不迭。
他原想趁着宁远离开的机会,覆灭宁家,夺取对方百年基业,却不曾想竟搅入了这是非当中。
一念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答道:“独孤长老,我乃是江陵府程氏一族,与他宁家并无瓜葛,还望长老行个方便,放我程家人离开。”
独孤无敌面容平淡,不置可否。
就在程元丰面色一喜,以为对方不会为难自己之际,却骤然听到让他亡魂失魄的一句话。
“杀。”
短短一个字,一言定生死。
空着手的青衣侍从闪身上前,一掌击去。
化形七层的程元丰甚至来不及抵挡,便被击中天灵盖,脑浆崩裂而亡。
场中,程家众人脸色悲愤,但面对老者强悍无匹的实力,他们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本座最后再问你们一遍,宁远小儿可在?”
宁钟成沉默不语,只是心里却在祈求,祈求宁远能逃得越远越好。
至少,为宁家保留一丝血脉。
他不怕死,但这世上并非人人如他。
客卿长老中,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哭喊着爬到独孤无敌跟前。
“我说!我说!宁远他三日前离开了江陵府,往会京而去,求长老饶小的一条狗命!”
独孤无敌一拂衣袖,那客卿长老便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宁远小儿杀我爱徒,本座自会取他小命。至于尔等,即是狗命,杀了又何妨!今日宁族满门,鸡犬不留!”
“谨遵长老法旨!”
言出法随!
这便是昊阳宗,这便是宗门大派的蛮横霸道!
但,就在这时,堂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传来。
啪嗒,啪嗒
声音不疾不徐,冥冥中暗合某种天道轨迹。
尔后,众人便看见脚步声的主人是一个少年,一个身着纯白长衫的少年。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身后,背负着一柄隐泛金光的竹剑。
那竹剑,似有灵,在微微颤动。
少年嘴角微翘,面露笑意,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身后竹剑呢喃。
“莫急,等下定让你战个痛快!”
言罢,他目光落在那一柄斜插进地面的红色长剑上,眉头微蹙。
随后缓缓抬头,看向独孤无敌。
“你,不配用剑!”
一言,惊全场!
宁秋雪看到少年,美目泛光,随即又迅速黯淡。
“宁远哥,你既然离开了,又何苦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