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在你们面前是正在被屠杀的战友,而你们身后是无数望眼欲穿,期盼胜利的人民……”
我目光坚毅的闪过一张又一张,写满朴实无华的脸,缓缓拉下自己的面甲,这铁疙瘩让我难以呼吸。
“别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攻下维皮泰诺,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随便你们拿,冲啊!”
五十名士兵紧随着我的战马冲向城墙,虽然我们像投入大海的水滴一样微不足道,但却气势惊人,尤其是那面迎风猎猎招展的纹章旗,和下面衣甲华丽的骑士。
敌人的弓箭手发现了新的有价值的目标,纷纷张弓搭箭瞄准,后勃颈倒竖的汗毛告诉我,数不清的箭头正指着我的脑袋,这下哥们想不壮烈都难了。
铤而走险,玩的就是心跳,可是我有心脏病!
多么熟悉的声音,箭矢撕裂空气,鹰翎被气流柔顺的梳理,人生的惊喜毫不意外的出现,不过这次不同,因为事态的发展全在我的算计之内。
“啊!”
我大叫一声,动作幅度夸张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成功的吸引了敌我双方的注意,肩膀上赫然扎着一支风sao的箭矢、
“大人!”
科勒惊呼,不顾危险的快步向我这边跑过来,汉斯犹犹豫豫的看着,不知所措的茫然若失。
“大人阵亡了!”
举旗的骑兵唯恐天下不乱的尖叫,果然吓傻了跟着我冲锋的卫队士兵们,刚开始还有些彷徨,很快就开始有人扔掉兵器抱头鼠窜,整个战场变成了被捅掉的马蜂窝,乱纷纷的全是相互推搡着没头苍蝇一样瞎撞的溃兵,丢下满地的破铜烂铁,和一团团分辨不出形状的肉糜糜。
“大人,您坚持住!”
科勒一个急刹车带了我一脸雪泥,弯腰拼命地摇着我的肩膀,差点把一年的饭都晃出来。
“大人,您睁开眼睛啊!”
“叫什么?我还没有死!”
我睁开一只眼睛扫了扫周围,低声骂道:“我这是诈死,骗敌人出城追击,赶紧把我抱到马上,要不一会被追上不想死也死了,刚才摔得那下真疼,还好没被马踩到。”
“大人,您设置了伏兵?”
科勒一边把我扶上马,一边寻找着想象中的伏兵,啰啰嗦嗦的像十万个为什么。
“这时候就要看公牛的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沉住气,敌人一出城就马上去抢城门,千万别来救咱们!”
肩膀一用力疼得我呲牙咧嘴的,伸手一摸,那上面全是血。
“妈的,我真中箭了!不是这么点背吧?”
科勒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想要给我包扎一下,我连忙摆摆手拒绝,他的破衣服满是污渍,碰到伤口绝对会感染:“不用不用,给我玩命的哭,越惨越好……”
科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放声嚎啕大哭,好像我是他爸爸似的,小声音假的要命,当我正要纠正他不走心表演的时候,科勒突然一咳嗽,真的哭了出来,吐沫星子飞出三丈远。
我恶心的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别真哭啊,我又没死!”
“大人,公牛真的带人从树林里杀出来救您了……”
晴天霹雳!那一刻我感觉眼前漆黑,前世今生的记忆全都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滚动播出。
一会是小学的时候尿了裤子,愣是用体温把内裤热干了才回家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