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我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看着两个士兵点得跟摇头娃娃一样的脑袋,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我们攻下阿芬斯的时候,俘虏不是说刚有一批物资被送到维皮泰诺来吗?这里至少也应该有点存货啊,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呢?你们确定都仔细找过了吗?”
“大人,我们已经很仔细的搜索过每一个角落,壁橱、地窖、储物室、地板下面,甚至是马棚的稻草堆里,我们找过每一个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除了一些肉干和啤酒之外,根本就没有想象中堆积如山的物资,连根毛都没有。”
士兵委屈的看着我,本想着大捞一笔的他满腹苦逼没人倾诉,比我还要憋屈。
就在我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科勒也一脸吃了一样的表情,手里拿着一根头部烧焦的长棍子,背着他心爱的弓箭出现在我面前:
“大人,叛军在投降之前,把手头上的复合弓都给毁掉了,一把都没有留下,我从焚烧的残渣里只找到这个,一头已经烧焦了,该死的!”
“那两架蝎子弩呢?”
“也被毁了,重要的机枢部分被破坏了,面目全非,咱们的工匠可以修复,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和相关的材料。”
科勒回答了我的问题,看来他早就猴急的去接收过了,那把复合弓就像撩开裙摆露出大腿的biao子一样,吸引着他这个怪物。
“就连城堡里的水井都被投了毒,我们带来的马匹有些喝了城堡里的井水,不停的腹泻,估计抢救不过来了,幸好还没有人饮用,城堡里就这一口水井,敌人做得可真绝。”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后面的壁炉里哔哔啵啵的燃烧着大腿粗的木头棒子,炙烤得我的后背微微有些难受,可我却仍旧感觉自己像坐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一样,脊柱发凉,寒气顺着神经一点点渗入每一个器官,直到整个人都被冰封。
我是一只落入陷阱的狐狸,自以为咬伤了猎人的手臂可以逃脱之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被猎犬盯上,退无可退了。
公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屋子,巨大的身形散发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一瞬间就把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他低着头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怀里捧着一副铠甲和一把骑士剑,默不作声的站到科勒的身后,但是他的体型太过显眼,科勒纤细的身形根本遮挡不住他,我抬起头看着他躲闪的眼神,不由得挑起眉毛。
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外面来了外星异形地球自驾观光游?
“别躲在那里,装什么无限娇嗔的小萌娘,有事说事。”
我扯过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仿佛要把全身的压力都甩出去,这次我有点真的害怕了,和我初中的时候偷偷上网吧,被班主任堵在电脑前感觉是一样一样的,他微笑着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吓得我整整一年见到父母接起电话就以为是班主任来告状了,差点得了神经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