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得意确切的说是嚣张的摆上谱,因为很享受给众人说教,被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感觉,估计是初中晚自习停电时,给前后左右的小姑娘讲鬼故事落下的病根,虽然眼前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可意y的力量是无穷的,闭上眼睛都是人,勉强凑合感觉也差不多。
“高深的道理我就不继续给大家说了,只说一个很久以前听游历东方世界的旅人讲过的故事。”我故意清清嗓子,公牛马上配合的带头鼓掌欢呼,满脸求知若渴的表情,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伯爵大人的狗腿子,谄媚的霸气测漏。
“在古老的东方有一位年长的智者,他满腹的知识,在昏天暗地的乱世中无从施展,只能栖身一隅致力于培养学生,希望自己的接班人,能够把自己理想传递下去,去完成他的宏图大志。”
“有一天一个弟子问他,怎样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你们猜智者怎么回答?”
我像幼儿园阿姨一样,停下来启发性的提出问题,公牛听话的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我满意的继续说道:“智者说只要三点足矣!足兵、足粮、民信、”
“然后他的徒弟说三点太多,如果要去掉一点,应该留下哪个?”
“智者说我会留下足粮和民信,因为真正强大的国家,是不需要展示武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的。”
“弟子又问如果再去掉一点,应该留哪个?”
“智者说留民信,宁可饿死也决不失信于民,民心尽失是国家崩溃的前兆,万万不能触碰的底线。”
“所以大人您的意思是?”
莱昂纳多在众人低头不语细细品味故事中哲理,或者说强迫自己少得可怜的知识,费劲分析成自己能理解片段的时候率先跳出来直入主题,在他看来迅速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是值得投资的,而不是箴言一般虚无缥缈的至理名言。
果然是追求最直接利益的商人,三言两语根本忽悠不了他,我想了想决定效法古人玩个取信于民的手段:
“百姓的逃役说明他们对奈梅亨的统治并不完全信任,也不相信我的军队能够取胜,宁可冒着背叛领主上绞刑架的危险也拒绝服役,光是采用铁血手腕只能征服他们的身,却会将他们的心推的离我们更远。所以我要重塑百姓对奈梅亨统治的绝对信任,或者说是给予心理上的归属感,一种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会不离不弃跟随的神秘力量。”
晚上的时候,通过科勒遍布于民间的夜莺和莱昂纳多的女间谍们,伯爵大人明日将会奖赏第一个,把圆木扛到指定地点的人的小道消息迅速流传。
傍晚时竖立在城堡门口的粗大圆木,弄得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听到传言才恍然大悟,街头巷尾三三俩俩的凑到一起,借着几杯啤酒下肚的微醺,激烈的相互辩论着。
万众期待的第二天姗姗来迟,太阳和不配合的躲到云彩里不肯出来,但是陆陆续续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到城堡前的小广场上,不过都和自己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远远的看着,时不时附耳交流几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挑战。
竖在空地上的圆木,对于大多数成年男子来说并不是很重,即使是顶着大风扛到相距仅仅几百步远,c着角旗的大树底下也并非什么难事,正因为考验太过简单,众人才窃窃私语的裹足不前,九成九的认为这是伯爵大人和某位贵族老爷打赌开的无聊玩笑。
“看起来他们并不理解您的苦心啊,大人,而且我也看不出来扛一根圆木瞎溜达,跟取信于民有什么联系,请上帝宽恕我的无知,阿门。”
莱昂纳多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是在瞎胡闹,粮草不够只要多等两天,他就能让自己的商队,从各地转运堆积如山的物资,何苦傻乎乎的等在风中,让围观的农民看笑话。
我笑了笑没有理睬他不露痕迹的挖苦,指着一个被卫兵领着走到我面前的农民对他说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吗?上帝是不会让我的努力白白落空的。”
“报上你的姓名,农夫。”公牛按着剑厉声问道,好想和他多么苦大仇深似的,这小子才脱贫致富几天就端起贵族架子来了。
“回禀尊贵的大人,我叫三棵树,因为我的妈妈在三棵桦树边上生下的我。”
老实巴交的农民哪见过这种阵势,早就腿如筛糠的浑身颤栗不止。
“我是上个月从林堡逃过来的,孤身一人,靠给别人干零活勉强糊口,听说这件事想着过来试试,反正孤家寡人不怕什么,大不了就当给伯爵大人图个乐呵。”
“你是在怀疑伯爵大人的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