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急速奔袭,我感觉自己胯下的战马有些吃不消,现在之所以还能没命的奔跑,纯粹是因为已成惯性,我抬起头看着前面跟上来遥遥可望的德意志大军,决定再加把力。
但战马却很不争气的开始翻着舌头吐白沫,飞溅的口水都沾到我脸上,长时间处于肌r紧绷的状态,让它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好像一架蒸汽指数报表的锅炉,时刻有炸得机毁人亡的致命危险。
“老伯爵,你可害苦我了!”
看着战马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肌r抽搐,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抱怨赠马给自己的汉诺威伯爵。
一念未平,战马蹄子绊到一起,终于踉跄着栽倒在地,脖子狠狠地杵进泥土里,p股一撅跷跷板似的把我弹出好远,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不动,脏东西灌得满嘴都是,鼻子里也塞着尘土,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地方,咳嗽起来简直要了亲命,估计十有断了几根肋骨。
“咳咳……真疼!”
我漱漱血流如注的嘴吐出两颗摔掉的门牙,眼睛里似乎也进了沙子,模模糊糊的睁不开,只能隐约看见有许多黑影正往自己这边跑过来,我尝试着动动腿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腿根本不听使唤,像个破布袋子一样瘫在那里,麻布的裤子被鲜红的血迹殷开一大片。
几个诺曼底骑兵跑到我身边,跳下马围上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伤情。
“您的左腿肯定是断了,情况不妙啊大人。”
一个骑兵轻轻按了按我的伤腿,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里没有医生能接骨,只有暂时先将伤腿固定住,防止再次骨折。”
说着他就开始动手从自己身上撕扯布条,让两个同伴按住我防止乱动,然后取下腰间的匕首当做支架作势要上前包扎。
“等等!”
我伸手制止他的动作,累得大汗淋漓,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胸口闷得难受,气管里全是腥辣的血味,呛得鼻子不通气。
“不能让后面的大部队发现我不是皇帝陛下,否则对士气会是个极大地打击,快把我扶起来,在和他们会合之前重新上马,继续攻击萨拉森人的阵地。”
“可是您的腿根本不能再骑马,这样会落下残疾的,三思啊,大人!”
诺曼底骑兵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心疼我:“况且马背颠簸,很有可能让您肺里的伤口再次扩大成难愈的内伤。”
我艹!不是在吓我吧?
听到这里,我确实有点后怕,要说地位低下不招人待见也就罢了,至少还能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反正也没什么能关心的东西,但如果现在为出人头地下这么大的血本,以后落个跛子的残疾,说不了两句话咔咔的吐血,岂不是成九品芝麻官里的戚家大少爷,不仅卖相难看,老婆也在背地里给自己戴绿帽子!
等等,貌似现在我头上已经绿油油的了……
也罢!也罢!赔上后半辈子幸福,确实有点不值得,想到这我抬起头正准备让骑兵继续给自己包扎,却正好迎面撞上他们投过来的灼灼目光,那里面的成分很复杂。
额……简单点说有崇拜也有鼓励!
总之就是一个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怂恿我范虎装大尾巴狼,估计这时候就算让他们给自己当小受,也绝对没问题,看来追星脑残粉的祸害不是韩国专利,从中世纪的欧洲就开始了,误人不浅啊!
“按照我说的做,来,谁匀给我一匹马,用绳子把我固定在马鞍上。”
我咬着牙对自己这群脑残粉摆出伟光正的高大形象:“把皇帝帅旗给我找过来,所有人重新上马,一举踏平萨拉森人的阵地!”
诺曼底骑兵们双眼满含着对英雄崇敬的热泪,七手八脚的把我扶上战马,然后争先恐后的从自己身上撕下脏衣服上的破布条子拧成绳,也不怕我嫌恶心就牢牢将我固定在马鞍上,一个骑兵激动地扛着帅旗,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物件,献宝似的送到我手里,还不忘动情的对我说:“大人,您真不愧是骑士精神的典范!”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