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处乱不惊的挤着眼睛,片刻之间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看得人心疼不已,登时几个海盗眼神都直了,保护欲爆棚,随时会有反水救美的可能性。
剑鱼紧张的拍拍那几个人的肩膀,自己往菲古拉身边靠了靠,希望亲自坐镇能稳住这个魅惑妖精,一时间船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r票用自己动人的美丽和如簧的翘舌,勾得绑匪动了恻隐之心。
过了一会,也许是菲古拉发现自己的撒娇战术并不奏效,至少在有绝对话语权的我这里败下阵来,这才吸了吸鼻子,梨花带雨的嘤嘤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们送我回去,就说在城外遇见郊猎的比斯库平伯爵,非要邀请我去他的乡下城堡参加宴会,酒足饭饱之后负责保卫的骑士们都被灌醉走不了了,只能派他自己的侍从骑士送我回来,所以都是些生面孔,借口如何?”
我转过脸瞅着剑鱼,向后者求证菲古拉口中比斯库平伯爵的真实性,他点点头,肯定的说道:“这位老伯爵我认识,是个喜欢玩乐的酒囊饭袋,近乎变态的聚敛财富和折磨农奴是他的两大爱好,曾经率领一百名骑兵沿河追击我们,最后陷进沼泽地里被活捉,跪地求饶的丑态即使到现在还能逗我发笑,足足付了五百枚金币才赎了身,他的那个乡间城堡距离格涅兹诺不远。”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推敲计划的严密性了,万一城中的波兰人等不急出城寻人,到那时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被动,就算这个小丫头花言巧语骗了我们,趁夜进城时敌人的守备也不会太严密,能蒙混过关则已,一旦露出马脚眼疾手快的干掉几个卫兵,众人进城放火,混乱中敌人也搞不清进攻的人数,刚好浑水摸鱼,大事可成。
拿定主意,我示意剑鱼靠过来,背着身子压低声音同他商量:“你我各出五人,专挑手脚利索的,扮成前来护送的侍从骑士,我跟着她先期进城,你带剩下的人埋伏在城墙边待命,要是一切顺利过后会接应你们进城,如果情况有变,看我举火为号,你们便杀将进来趁乱放火,都使出平时玩命的真本事,给我往大了造势,把水搅得越浑越好,明白了吗?”
剑鱼啐了口吐沫在掌心,兴奋的搓搓手,表示对这单刺激的生意很有兴趣,格涅兹诺城里的收获,绝对会让他暂时忘记失去积累平生财富的痛苦:
“大人您放心吧,我们就是靠这个活计吃饭的,小的们刀一在手就像饿狼冲进羊群,不用吆喝自己便轻车熟路的c持起来,打仗我们不如您,杀人放火可是老本行!”
“了解。”
我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颔首,转过身来盯着楚楚可怜的菲古拉y笑不止,小姑娘刚开始稍有受惊,旋即定住情绪,挺起制作考究的长裙下丰满的胸脯,用火辣炙热的眼神加倍回敬,丫的绝对一红颜祸水,比她那个白胖子草包哥哥腹黑多了。
——————————
——————————
格涅兹诺是波兰历史上最古老的都城,比后来闻名世界的古城华沙,以及号称千年不朽的克拉科夫还要悠久,筑城的时代可以追溯到汪达尔人雄踞波兰西南部,尚未迁徙的时候。
那时的格涅兹诺,不过是个几十户人家沿河而建的小据点,经常受到周边强大民族的侵略和洗劫,所以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一直很贫困,主要的商路也将这座不起眼的小村庄甩开甚远,也许几年才会有一个贩卖破烂的货郎过来转转,交易些针头线脑的小物件,为领主耕种土地和下河捕鱼是农民们唯一的生活来源。
时光荏苒岁月流梭,曾经强大的帝国一个个湮没在历史中,成为尘封的记忆,新的蛮族国家在旧帝国的废墟上建立起来。
摆脱强大邻居的威胁和控制,以瓦尔塔河中游为中心的波兰部落逐渐崛起,就像他们民族信奉的图腾白色山鹰一样,舒展开羽翼,慢慢的向周围伸长爪牙,一个统一的部落联盟,最终掌握从奥得河到维斯瓦河之间的广袤土地,开始以波兰为名冲着死气沉沉的世界发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