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得到消息后的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就非常开心的自言自语,晚餐多吃不少,又喝了好几瓶今年新酿造的葡萄酒,和他持有相同想法的,还有如今正在黑森担惊受怕,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消灭的路西维德,远在罗马的教皇圣座,甚至连伊比利亚半岛的各个王国,也都认为兰迪能够消停一段时间,对基督世界来说是件好事。
这种思想在慕尼黑,目前仍旧和兰迪处于敌对关系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心中,却稍微变了味。
作为腓特烈最重视的拥护者蒂利将军,听闻君主阵亡之后如丧考批,精神不振,但他本身终究是一位佣兵将领,而且与腓特烈的关系也是雇主和佣兵的关系,如今雇主死了,作为佣兵的义务也就消失了,就算他想要去报仇,也付不起上万佣兵的雇佣费用。
其他人,包括如今擅自宣称巴伐利亚公爵的亨利,还有急不可耐拿着腓特烈的承诺书,宣布自己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奥地利公爵艾伯特,这两个人也都不想继续和兰迪打下去。
“如果按照那个家伙说的,她的复仇对象只是针对腓特烈家族,那么现在她已经称心如意,谈判吧!北萨克森那种贫瘠的土地,他想要就给他好了。”已经完全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自居的艾伯特二世,在军事会议上这样宣布,似乎与他达成某种协议的亨利,也点头附和他的话。
这两个人紧接着转过去,看着另外一个已经隐约被排挤出决策层,却仍旧掌握上万佣兵部队这种强大军事力量的人。
蒂利将军颤巍巍的举手,最后又无力的垂下。
“那就这样吧!”
说完后蒂利将军就佝偻着身体走出去,这是老将军最后一次出现在大型历史事件中,在这之后老将军解散了他的佣兵部队,把他几十年的积蓄分发给这些佣兵,并且再三感谢这些战士,之后就黯然离开了慕尼黑。
在这之后历史上就再也没有关于这位将军的记载……
有人说他离开了慕尼黑后遭遇强盗,被吊死在了路边,衣服和钱财全部被抢走。
也有人说他拿着所剩不多的积蓄回到伊比利亚,在乡下买了一些田产,安然的度过了晚年。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龙套的戏份只有那么多,而且还能得到一个安然隐退的结局,这就不错了,真正惹人注目的仍然是舞台之上冠冕堂皇的帝王将相,他们才是真正的主角。
在勃兰登堡安然度过三天后,兰迪又开始忙碌起来。
情报体系太过完全,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分析起来费时费力,幸好兰迪还算一个勤政的皇帝,一头扎进大堆情报里后,很快分析出,神圣罗马帝国希望议和的要求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过了几天后,兰迪又被另外一个消息给激怒。
那就是来自教皇国的情报系统给出消息,霍亨斯陶芬家族的余孽,皇太子和李逃到罗马后,罗马教廷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决定给予他庇佑,并且非常狂妄,非常傲慢的派出使者,勒令兰迪停止和神圣罗马帝国之间的任何敌对行为,否则便要将兰迪革除教籍。
“真t的!”
兰迪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拍桌子发了一大会脾气。
“没心没肺,不知道恩德为何物的混蛋,老子刚刚救了你们一命,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吗?”
噼里啪啦一顿发泄,兰迪在开门就看见外面围了一群人,卫队骑士、大主教、情报官内穆利斯、书记官、这些人都不安的看着他们的皇帝。
“都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于是这群人争先恐后的消失掉了……
“真该死!”兰迪靠在门框上,闭着眼睛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样小声嘀咕道。
“宿主,是否将信仰体系转化为北欧神系?”这时埃尼德斯的声音出现在兰迪的脑海中。
“行了,这种事就不要再提了。”兰迪没好气的说道。
“那宿主决定怎么做?”
“反正我本来就要和神圣罗马帝国签订合约,圣座的谕令也不过多此一举。”兰迪轻吭一声,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是吗?那宿主为什么这么生气?”
“两个意思,这样被人威胁的感觉很不好,就算他威胁的事情正是我准备做的,也很不爽。”
“所以建议宿主选择北欧信仰……”
“闭嘴!”
和埃尼德斯的对话,更加坚信兰迪取缔教廷的想法,但是现在的条件还没有成熟,强行和教廷分裂的结果,必然导致诺曼帝国混乱,外敌入侵以及各种宗教方面的问题,这一切已经足以毁灭这个成立不过五年的新兴帝国。
“好在朕还有很多时间!”兰迪这样暗暗发誓,并且在第二天就恢复正常状态,与人谈笑风生,处理公务速度变得极快。
“只是暂时将仇恨和屈辱隐藏起来,等到时机成熟,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兰迪这样对自己说,也是这样做的。
不过有时候也需要一些麻醉品,比如说烈酒或者ooxx。
时间就这样一晃过去二十几天,兰迪没有等来教皇国的谕令,也没有等来神圣罗马帝国议和的使者,却等了已经一年没有见面的,自己的妻子。
就好像一年前阿尔托莉雅风风火火从不列颠强行出海,突然出现在兰迪面前一样,这会阿尔托莉雅出海,兰迪的确担心了好一阵子,她大部分军队抛到后面,只带着少数骠骑兵轻装简从,顺着海岸道路网一路狂奔,迫不及待的跑到兰迪这边来,之后不经通报,直接闯进兰迪的办公室,把兰迪给吓了一跳,当然,紧接着便是巨大的喜悦。
看着面带微笑站在自己面前,风尘朴朴的妻子,兰迪马上放下羽毛笔,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迅速站起来跑过去抱住阿尔托莉雅,死死的搂着她的脖子亲吻,说着让人肉麻的话。
“我好几天没洗澡,身上很脏的。”阿尔托莉雅一边这么说着拒绝的花,一边做着相反的行为。
“没关系,朕不在乎。”兰迪声音不清的这样说着,在阿尔托莉雅的协助下,把她身上的诅咒铠甲拆下来,又将自己有着金色流苏修饰边角的衬衫,又将束腰带解开,脱下裤子。
此时此刻整个办公室内的其他文员,以及从哥特堡赶来的女仆等人,都已经自动自觉的退下,顺便帮兰迪拉上窗帘关好门,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这一对许久未见倍感思念的夫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