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这样的情况让阿尔托莉雅觉得更加头痛了。
就好像快要爆炸一样,眼睛前面看什么东西都好像有两个,状态很差,这种情况别说是上阵杀敌,就算保持站立都非常困难。
阿尔托莉雅不得已将身体挪动一下,不留痕迹的靠在一根树干上,咬牙下令:“继续射击敌军的轻装步兵,诺曼骠骑兵全部上前,展开反击。”
余下的一百余名诺曼骠骑兵轰然响应,诺曼凯尔特军队士气为之一振。
另一方面,一些曾经见过阿尔托莉雅的东罗马士兵,也兴奋的大喊起来:“是阿尔托莉雅!诺曼皇后!抓她去领赏。”
与之相对,东罗马军队也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出现而士气大振。
诺曼骠骑兵与东罗马临时轻步兵,在这块狭隘的场地上展开对决。
因为地形的坡度,双方的投射支援部队,也不用害怕将弓箭或者标枪射到自己士兵的背后,只要稍微调整角度就能打击到敌人,因而在两支轻步兵拿着军刀短剑杀得血流成河的同时,在他们头顶上,标枪和弓箭也互相猛烈的飞着。
双方都拼尽全力,将己方阵型搞得更加密集,希望能够在这种狭隘的地区投入更多的兵力,因为双方都是人挨人人挤人,甚至有被对方杀死之后因为阵型太过紧凑,被旁边的士兵给死死的挤在中间,无法倒下。
双方各有长处,也各有不足,战线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非常狭窄,只能容纳两三人通过的地段展开,因而在个人勇武方面占据上风的东罗马士兵占优势,但是很快阿尔托莉雅就发现了这一点,要求诺曼骠骑兵拼命将战线推前,于是在弓骑兵最后一轮箭雨的掩护之下,几个骠骑兵狂吼着向下直扑过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再加上下坠的力道,让对方的轻步兵脚步一踉跄,然而他们自己也被轻步兵给捅个透心凉,紧接着余下的诺曼骠骑兵趁势进攻,愣是将战线向前推进数米。
虽然仅扩展三米左右,却让战局顿时改观不少。
这里的山路更加宽敞,能够并列行进六到八个士兵,因而诺曼骠骑兵更加高超的配合能力能够展示出来,以此压倒东罗马军队的个人武力优势,东罗马军队不明就里,再次展开冲锋。
但现在的诺曼骠骑兵战斗起来整齐划一,进攻、防守、都配合无间,让东罗马轻步兵大受其苦,角斗士奴隶出生的禁卫兵单打独斗起来非常厉害,但是小队配合却没有诺曼骠骑兵强,决斗场中虽然偶尔也会出演多个角斗士奴隶的打斗,但是次数非常少,而且平日里也不会让奴隶们串联起来练习,因为奴隶主害怕这些角斗士奴隶趁此联合起来造反,虽然现在加入军队之后有机会练习,但是禁卫军成军不到一年,如何能够胜得过埃尼德斯系统出品的骠骑兵?
东罗马军队连续在这个路口冲锋好几次,最终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血污渗透土地,让这片地面踩起来好像烂泥一样,在双方士兵的尸体上展开一次又一次战斗,然而东罗马士兵那无秩序的冲锋,最终还是无法攻破骠骑兵设置的防线。
“标枪手!”
几个东罗马军官相互商量一下,打算故伎重施,把东罗马轻步兵撤下,重新换上标枪手引诱诺曼骠骑兵进攻,之后重新选定战场。
诺曼骠骑兵吃了一次亏,自然不可能再做傻事,圆形盾牌一竖立尽量格挡闪避,但就是不敢往前。
标枪手很快便将弹药消耗殆尽,诺曼骠骑兵阵亡六人,受伤十二人,缺口很快被后面的士兵填补上,这一轮番的攻击反而给凯尔特的标枪骑兵,补充一回合的弹药,阿尔托莉雅连忙命令士兵收集标枪,让轻装弓骑兵退后,换上那二十几个凯尔特轻装标枪骑兵上前,分发标枪作为援护投射部队。
东罗马轻步兵连续冲锋好几次,锐气早已被磨平,接下来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弱,甚至在最后一次还没等短兵相接,便被对方十几根标枪吓退回来,耳边听着诺曼凯尔特人的欢呼声,大声的嘲笑声,东罗马人士气为之一沮,几个东罗马军官决定先行撤退再做打算。
看着灰溜溜逃下山的东罗马人,诺曼凯尔特士兵大声欢呼起来,声音传得老远,让山脚下的莉莉安奴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们足足有六百人!六百人!是对方的三倍还要多,结果却让对方像赶羊一样给赶下来,废物!饭桶!”莉莉安奴对着那几个军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
一众东罗马士兵奋战这么久,一句好话没听见,反而被皇储狠狠数落一顿,顿时个个好像斗败的鸡一样耸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莉莉安奴怒骂一阵,越想越生气,又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强行忍住后一口血呛在嗓子里,咳嗽好久才咽下去,一众东罗马士兵趁势跑远,留下莉莉安奴一个,只觉得天地之间如此广大,自己却如此寂寞,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行!莉莉安奴,你要忍住,要坚强,你哭了谁最高兴?是东罗马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贵族,还是诺曼的那些野蛮人,还有那些白痴士兵,你不能让他们得意,绝对不能。”
莉莉安奴这样给自己打气,再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大概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没参与进攻的士兵都已经吃过午饭,好歹喘一口气。
“全军休整,下午由东欧联军的士兵先进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