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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俏婉娘惊艳韦仁,众忠勇会盟索府(2 / 2)

索额图手按酒杯,压低嗓门道:“鳌拜恃功欺君,擅戮大臣,其心叵测!皇上百般抚慰,希望望他能改恶从善,可是鳌拜始终不肯悔悟,实在可恶。我等今奉皇上密诏,肩负起除奸之重任,定要团结一心,誓除此奸贼,为皇上分忧,以还我大清朗朗乾坤。”韦仁、熊赐履、曹寅三人闻言忙低声回答:“定不负圣望,誓除奸贼!我等惟大人之命是从!”</p>

曹寅饮了一口酒,问道:“皇上为何不明降谕旨,公布鳌拜这厮的不赦之罪,将其明正典刑?”熊赐履沉思道:“这不成。鳌拜此时权高势大,朝廷内外心腹密如罗网,他兼领大内侍卫大臣,不仅掌控大内侍卫,而且京内八旗禁卫也大为其党羽操控,加之,大多数即是南方统兵将士也多有他的门生故吏。明发诏谕,要是他不肯奉诏,激起事端,后果不堪设想……更可虑的——”说到这时便不言语。索额图忙道:“东园(熊赐履字),我等同为圣命,谋图朝廷大事,事关江山社稷,应当以精诚相见,万万不可有所顾忌,理当开诚布公!”熊赐履忙起身赔礼道:“索大人所言极是。东园惭愧了!”于是,他以手指沾酒在桌上划了“吴、耿、尚”三个大字,又一挥抹掉,问道:“小官愚见,不知众位以为如何?”</p>

索额图见此连连点头,曹寅却不以为然:“此虑大可不必,虽说‘吴、耿、尚’虽与鳌拜之间有所勾结,其实却是相互猜忌,各有异志。如果鳌拜被诛,能够除去朝中一政敌,恐怕正是他们盼之不及的呢!”</p>

“荔轩(曹寅字)所言也是不差。”索额图思忖道,“不知,桂公公有何指教?”</p>

韦仁笑道:“众位大人均是能臣,必要良策!不过,我小桂子虽为皇上身边一小太监,但是为主分忧也是义不容辞的。小的有一计,只是阴沉了些!说出来,恐污了众位大人的耳朵?”</p>

索额图道:“桂公公身为皇上身边近臣,深受皇上宠爱,比为皇上倚重,怎可妄自菲薄!请明言道来,我等恭听。”</p>

韦仁见索额图言行,知道他视自己为康熙心腹,心中暗喜。于是,也不客气低声道:“刚才三位大人所说均在理中。皇上!”他特意停顿一下,朝空中一拱手道,“他老人家与小的也曾言到此些顾虑。小的以为,既然不能公开、明的行事,便只能暗而诛之,必须做到‘秘、准、狠’!”</p>

“如何暗而诛之?何为‘秘、准、狠’?鳌拜那贼身怀绝技,武功高强;扈从如云,戒备森严,很难下手!”曹寅道。</p>

“不错!要想在外除之,确实困难重重。但是,诸君想想在何时何地,此贼身边防卫最弱?”韦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p>

三人均为聪明人,一起低声道:“宫中!”</p>

韦仁一拍桌子道;“不错!皇宫大内之中。这时,鳌拜可不敢护卫簇拥,携刀带枪吧!奴才请旨皇上,在宫中挑选一些小太监,专陪皇上作童子游戏,比如作布库什么的。等待时机成熟,由皇上单独召见鳌拜,此贼必不为备。只等这厮落单之时,或于朝路,或于殿中……”当下,韦仁伸出手掌做了下切动作。</p>

“嗯,好。桂公公此计甚佳。”索额图接下说:“至于,桂公公所说的‘秘、准、狠’必为一是宫中人事冗杂,千万不可声张,我等四人必须共誓不可轻泄机密;二是慎选人员,宁精勿滥,未动之前不可与其言之;三是要周密策划,一旦时机成熟,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速擒拿。同时,宫外一起行事,将其党羽一网打尽,将鳌贼势力一举铲除。否则一旦事败,我四人必受其害,因此警之慎之!”</p>

众人听后,异常兴奋,均道甚好。</p>

于是,索额图站起身来,从桌上捡起四支木箸,一人分发一支,自己正了衣冠,屈膝长跪。见他如此庄重,韦、熊、曹三人跟着也跪在身后,但听索额图发誓道:“臣等恭奉圣上密谕,共商大计,扫除奸贼,匡扶大清,若有异心,犹如此箸!”说完,“咔”地一声折断了筷子,将断筷蘸了烛油焚着了。韦、熊、曹三人也都如法盟了誓。四人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筷子燃成灰烬才缓缓地站起身来。</p>

索额图回望众人,拱手笑道:“既然我等已经盟誓共进退,现下有一建言,不知当讲不当讲?”</p>

“索大人但言无妨!”韦、熊、曹三人齐声说道。</p>

“好!我愿效三国之‘刘关张’桃园结义,与三位共结金兰之好!不知三位意下如何?”索额图道。</p>

“情之所愿矣!”韦、熊、曹三人齐声道。</p>

于是,四人在亭中面对明月,启告上天,义结金兰。索额图三十五为大哥,熊赐履三十为二哥,曹寅十八位老四,韦仁十四为老幺。众人相互见礼后,索额图对众人说:“桂兄弟是内臣,按祖宗规矩,外臣不得与内臣相交,因此,此事只能我等兄弟四人相知,便是自己的妻儿也不能相知。”</p>

“大哥所言极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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