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老见他面露怒色,慢条斯理:“敢把身上物丢下,让我检视一番吗?”宫烛笑:“要东,居然要鄢老亲自来讨?既然大伙儿都在这里,不如把话讲楚。”他说到这里,斜眼望柴黑子,说:“柴黑子是江湖前辈,自然会给个说法。”
柴黑子黄脸涨青,凛然:“柴某若是要去城东,难还用得着偷吗?说这东是在拔法城无名之辈手里夺得,便是东在雪宗手上,柴某要东,便去夺了,不必藏头露尾去偷。”这些话说得十分豪迈,众弟子都见他挥剑斩塔犹如刀切豆腐一般轻松,他的修为,都不以为他是夸口。
鄢老双眼转动,仰头柴黑子:“去年冬末,从我雪宗叛徒邬靳手中夺得三片辟卦,是也不是。”柴黑子打量了鄢老一阵,忽而冷笑:“在拔法城,我的确从人手中夺了两片辟卦,那是黑刺的人,与雪宗有何干?”鄢老怒:“邬靳这叛徒本是我雪宗门人,因他背地里勾结黑刺违雪宗门规,宗主要责罚于他,他便偷了三片辟卦逃出城去,我奉宗主在拔法城找到他下落,不抢,怎说夺了两片辟卦?”
柴黑子怒气上涌,斜眼瞧着他,说:“两片就是两片,柴某无须扯谎,哼,凭一面之词我又怎能信,说也配检视我随身之物。”说到这里,不等他答话,从石塔上瓢然而落,在空中身微晃,已跃至鄢老身前,右手探出,往他胸口抓去,鄢老见他神威凛凛,不敢硬,闪身跃开,出铁斗笠,嘴角微动念起护灵咒,顿时周身银大盛,如银钟罩体一般。柴黑子跃至院墙上,暗运金刚伏魔咒,手中掐印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一金色手印,击在银色护灵罩上,鄢老闷哼一声,脸上肌肉扭曲,全身痛楚至极,勉支撑站立。
柴黑子待又行挥出一掌,忽然背后一记柔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这一张力若有若无,却俨然仗有浑厚威力,柴黑子不敢怠慢,身挥掌,金色卍掌印击在虚浮掌影之上,二人心咒抗,自凝神退步。柴黑子瞧着那人,见他背缚长剑,枯瘦秃顶,貌猥琐,心:“人如阴毒,背后偷袭,需得小心应付。”暗运金刚伏魔心咒,排山倒一般他胸口挥出单掌,枯瘦男子举双掌来迎,一双虚影掌印硬挡下柴黑子单掌,卍手印还是势如破竹的击出,听砰的一声响,枯瘦男子飞了起来,撞在墙壁上,墙上尘土纷纷掉落在地。
花不暖起初到鄢老便觉眼熟,时枯瘦男子掉在身前,得真真切切,起这黑脸、秃顶二人俨然便是青叶茶楼内斗的两人,惊得心中惴惴不安。。
鄢老见偷袭的是俟乐,心中轻叹,笑骂:“俟乐,是替我了围。”俟乐揩去嘴角血迹,咬牙骂:“黑老,这贼汉子抢我黑刺的东,我是让他物归主,不是为了帮。”鄢老沉吟片刻,瞧柴黑子一眼,微微一笑:“辟卦归属一暂且下不谈,我们前后夹击,不然今日性难。”柴黑子摇头冷笑:“们这两个无耻之徒,我是从人手中夺来的,们贪心要抢便说,偏偏爱编套虚伪说辞。”话刚出口,一声啸,后方一白蒙蒙身影,宫烛暗持神定咒,手中掐起天宝印,化作天宝巨掌轰然拍出。
柴黑子双足钉在院墙上,瞧那天宝巨掌拍来,一股怒气从心头升起,陡然袭遍全身,他自忖独闯江湖以来,历经无数磨难,却从未遇上似今日这般凶险之地,暴怒之下,念力摧动金刚伏魔咒,右手持剑护住要害,左手掐紧玄冥印,猝喝一声,掌中迸出金芒卍掌印,二掌印轰然击,风声咻咻,空气似要炸裂,宫烛还未转念,一股巨力自下而上翻腾而起,全身如撞坚铁,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跌去,剧痛闪电般从胸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