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闯瞧着訾正兀自昏迷不醒,又听法出言侮辱太素门,双眼似要喷火,也按捺不住,直起身来道:“老和尚是非不分,太素门何时人这般污蔑!”法老脸一红,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却不答话。只听得宫烛身后禹政大声道:“哼,臭道士好不讲理,门下出了为非作歹之徒,不敢承认便罢,还不让人说了。”大觉观众弟子群情激愤,个个手按剑柄,森然怒骂。
宫士修早听得众人对答,当斥道:“厉闯,不得无礼。法禅师德高望重,不可没大没小的说话。”厉闯看到师叔动怒,不敢说。
却听宫烛呵呵笑道:“太素门声威浩大,自然容不得人说话,但柴黑子师徒阴谋残害普禅院两高僧,浑然不把其他门派在眼里,日既然在我大觉山上,我大觉观上下岂能袖手旁观?”宫士修心中暗暗苦,却苦于无理可辨,凛然道:“宫观主这般说,是要倚多为胜。”宫烛目如炬,冷笑道:“这还得请法禅师示下?”法禅师浓眉一沉,大声道:“宫观主不用趟这浑水,普禅院跟太素门的事,让老衲自行跟他了断。”说着左手一提,粗大禅杖横在手中,一双亮澄澄的眼睛凝视在宫士修脸上,喝道:“阿弥陀佛,宫道长,请吧!”倏地纵身,手中禅杖已挥出。
宫士修赞了一声“来的好”,身形往后倒掠三,身朝着厉闯喝道:“好好照看正,不准帮手。”法一禅杖无功,连续三杖连环铲下,宫士修暗喝一声,身形骤起,反挥动长剑直刺他左右胸口,法禅杖击出,身形不躲不闪,猛的施“佛陀渡禅功”的佛门魁罡咒,自上而下托起禅杖,金色剑芒魁罡咒力一震,窜起两丈多高,宫士修在半一个倒翻,落在三丈外石坪上。法随追击而上,喝道:“宫道长,好剑法。”宫士修脸色微变,大声道:“法禅师,佛陀渡禅功也不愧为佛门至高武学。”
法飞身一纵,掠起三丈多高,斜斜向下砸落,宫士修见禅杖来势凶猛,道不能硬,欺身而上,剑身横削出去,法本没到他不退反进,吃惊之余,迅往外侧翻,避开剑芒,禅杖借着旋转劲道,反荡在剑身之上,法这一禅杖运足佛陀渡禅功心咒之力,宫士修一裹一压,云篆离尘咒咒力于右臂,向下力压,不禅杖上咒力雄浑,压制不住,忙时剑后退。法趁势抢攻,禅杖大开大阖,挥起数条色佛,炫如彩带,正斜纵横错,顿时将宫士修逼得连连后退。
宫烛瞧到这里,忽地转头对着身后众弟子,说道:“你们看佛道两家四境高手比斗,法奇绝,似前实后,似左实右,已然将所有招法融会贯通,但眼下你等尚未踏入三境,天宝一招一都得按规矩来,丝毫不得松,你们都记下了吗?”不暖对宫士修的武功佩服的体投地,只想喊出心中那句话:“要是能跟宫道长这样的人修习武功,那该多好!”但听见众弟子齐声答应,只得跟着说“弟子谨记!”终还是将心里那句话咽在肚里。
二人相互抢攻下,只见色佛与金色剑芒下,人来穿插,出手迅如惊雷,身法快如疾风,石坪上众人早已分不二人虚。宫士修与法斗了十来招,哪方都占不到便宜。正斗得难解难分,忽闻身后飘来一声惊,隐约似厉闯的声音,宫士修心下挂念徒弟危,猛地虚刺一剑,借机跳后两,斜眼一瞧,在厉闯身侧,又多了一个青色道服男子,正是太素门焚铁峰道首陌无争,心中暗暗欢喜。法背对着二人,又正是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哪里有闲心分出半分心神来察看,当大喝一声,扑上前来,道:“宫道长,咱们着斗。”宫士修正要停,禅杖已然近在眼前,赶忙敛心神,举剑相迎。
众大觉观弟子中除了不暖谁也认不出陌无争,个个睁大了眼,暗暗揣摩来人身份。石坪另一侧,厉闯对陌无争说道:“师兄,你快让宫师叔了。”陌无争道:“不紧,看样子宫师叔与法禅师半斤八两,谁也不落下风。”随俯身查看訾正伤势,忍不住怅然泪下,焦急的望着厉闯,哽咽着问道:“訾师弟…訾师弟的伤势怎么这么重?他…他谁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