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嫣嫣打完最后一个结，为这场短小的手术划上句号。柳元原染血的衬衣被女孩们褪下，换上了和她们一样的振袖式衣衫。
“是不是哪里很奇怪？”女孩们看着沉睡的柳元原，尺寸略小的衣服在柳元原膝盖附近不上不下，显得像是穿错了大人衣物的小孩。
“要不给他剪了？”
有女孩这么提议，掏出包里的眉笔在衣服上比划着，“剪成这样，然后这样缝起……”
“有点居酒屋的味道？”
“不不不，更像浪人？”
“可是颜色的话是不是太艳了……”
女孩们讨论起服装的问题就叽叽喳喳闹腾了起来，嫣嫣默默收拾起满地的纸球和撕烂的布条。听着女伴们像往日一样的嬉闹，紧绷的神经终于能舒缓下来。
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嫣嫣看着熟睡的男人，略显圆润的脸上五官也很柔和，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就像两个人。
那双让她心悸的眼眸紧闭着，卷曲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扫在她心尖上。她想起男人向她发出请求时的眼神。
清澈无暇的眸子里闪着比太阳还璀璨的光，他的口气不容拒绝，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干了和混血男孩一样事情。
位居高位，对她们施发命令，可她心甘情愿。
因为男人说话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她，深深的望进她眼底。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男人郑重地问她，愿意吗？
“哇喔喔喔喔……”
突然想起的怪笑声把嫣嫣拉回现实，不知什么时候女伴们已经结束了衣服的话题，纷纷围在她和柳元原身边。
“脸红啦！”有人指着嫣嫣红透的脸蛋说道，几个人又开始大笑，“嫣嫣你喜欢上他了！”
“才不是呢！”嫣嫣出口反驳，“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啊，不是吧！”人惊呼，“真的假的？”
“骗你们干嘛……”嫣嫣没好气地回到，“那种情况，怎么说选择这人要好点吧？”
“是吗……”
“因为……”
嫣嫣乱七八糟地向女伴们解说着自己的想法，把被男人注视和男人留意到折扇的小细节都藏进心里。她说不上来这算什么，这就像是她小时候自己得到的彩虹玻璃珠，她觉得这是她的私有财产。
而且，就算说了她们也只会当做是自己喜欢男人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