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小手抹掉慕初笛眼角的泪珠。</p>
“妈咪，别哭。”</p>
“老霍坏！”</p>
小小的年纪，不会骂人，只知道坏是最狠毒的骂人的话。</p>
慕初笛双手把牙牙抱入怀里，吃了点粥，她终于能够提点力气。</p>
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脸贴着牙牙的胖乎乎的脸颊，用力地蹭了蹭。</p>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平复不下来。</p>
尽管早就有感觉，他是她的牙牙，可当被确认的那一刻，她雀跃的心还是无法压抑。</p>
“再叫一声。”</p>
慕初笛想要再听牙牙喊她妈咪。</p>
奶声奶气透着丝丝的怒意，“老霍坏！”</p>
字正腔圆，非常认真。</p>
慕初笛忍不住笑了，“再喊一声妈咪好不好？”</p>
“妈咪。”</p>
没有片刻的迟疑。</p>
慕初笛觉得她要跟牙牙说清楚。</p>
“牙牙，其实，我是你妈咪，你的亲生妈咪。”</p>
之前霍骁在牙牙面前否认过，所以慕初笛想要亲自跟牙牙再确认一次。</p>
牙牙没有任何的惊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我知道啊！”</p>
“老霍的枕头底下还藏着妈咪的照片呢！”</p>
牙牙直接上演卖老霍。</p>
他稍微动了一下，慕初笛松开手，牙牙跳了下地，屁颠屁颠地爬上床，提起枕头，从枕头套里掏出一张照片。</p>
把照片递向慕初笛。</p>
慕初笛看了一眼，那可是她大学的毕业照？</p>
他去哪里找的？</p>
“老霍说要把妈咪的照片全烧了，可是我知道，他是偷偷地藏起来了。老霍很坏。”</p>
慕初笛约摸猜到他为什么说要把她的照片全烧了。</p>
大概被她气得快疯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