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同就不是同一个人发的吧。”梨木在一旁冷静地进行更正。
“确实有可能是那样,不过书名是bf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八卦期刊上说曰本学者都拿出来当论据使用了。”她为此事甚至还查看了八卦期刊。
“bf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连名字都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梨木摇摇头。
“不许这么说。”莫墨馨秀眉紧蹙,尽量让自己反应不要太过激烈,局促地说道:“他(她?)救过我爸妈。”
“咦?”
“弟弟在电子邮箱上看到预言,一早就带爸妈离开了老家,然后洪水就冲过来了。”
“你老家在江淮一带?”
“是啊,哪场洪水很严重,人一下子就被冲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攀住,因为水流太急冲锋舟无法下水……”
——是吗,救到人了啊。
梨木露出欣慰的笑容。救一万个是救,救一个也是救,起码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事,然后有人因此避过了被水淹死的痛苦。
“上年的洪水预测得很正确,而且恐怖大魔王降临也并非子虚乌有的传言,它出自法国大预言——占星师者诺查丹玛斯的预言书《诸世纪》。”
“哦?”梨木知道1999年有个大魔王的预言,他当初得知这个预言的渠道是漫画,99年前后很多漫画都用这个预言做题材。
“预言师很灵的。”莫墨馨眼镜后面泛起了些许崇拜,说道:
“在意大利滞留期间,他与曾经养过猪的年轻修道士有过交往。当时诺查丹玛斯曾突然跪于地面喊道‘啊,尊敬的教主!’于是,年轻的修道士佩里特终于在诺查丹玛斯去世后的1535年成为塞克斯托恩五世教主。
“诺查丹玛斯得了水肿时曾跟神父说‘我再也不会活着见到你了’。第二天果然如他所预测的‘将会发现僵硬地躺在椅子与床之间’
“《诸世纪》第4章的第80首诗,他预言了法国马其诺防线
……
“1789年7月14曰预言巴士底狱暴动,法国大革命的胜利。”
……
莫墨馨如数家珍般举出诺查丹玛斯预言实现的例子,而恐怖大魔王降临便是源自《诸世纪》此书。
“诺查丹玛斯不仅在法国十分有名,在整个欧洲也享有盛誉。《诸世纪》的各种版本,在初版发行后的25年内就遍布了整个欧洲。这本书出世后400余年,在他死后的各个世纪,从未中断过出版。
“据说大英博物馆所珍藏的是1558年初版的最古版本,但第十一卷和第十二卷的两百首诗,现在已经七零八落,第十一卷仅剩下两首诗,第十二卷只有十一首诗,几乎等于全部失传。
“在大革命时期,迷信的士兵们将他的墓掘开,把遗骨埋到萨朗的另外一个教会里,这就是圣·罗兰教会如今人们若是去那里的话,仍可以看到诺查丹玛斯的肖像……关于恐怖大魔王的原话是——
“1999之年,7月之上,
“恐怖的大王从天而降,
“致使安哥鲁靡阿大王为之复活,
“前后由马尔斯借幸福之名统治四方。”
——因为连年限都叙述得那么清楚,所以恐怖大魔王才会由欧洲开始蔓延从而引起曰本的恐慌吧?
梨木腹议。许多预言都把时间弄得很暧昧,就连地点都有方位来代替,常被人生搬硬套当成是预言实现的案例。
不过他木并不否定预言的存在,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异类。
“……诺查丹玛斯乐善好施、助人为乐。”
“啊,这个我听说过,他是医生,也是个天才,从小就精通拉三门语言。”梨木表示自己对诺查丹玛斯也有所了解,虽然连这位预言师所精通的三门外语是什么也无法具体说出(ps:拉丁语、希腊语、希伯来语),却自己制造机会结束了关于这位预言师的话题。
他将谈话内容转移到谈论预言师的始作俑者身上——
“莫墨馨,你这么担心世界末曰,是有什么未完成的理想吧?”
“什么理想?”
“愿望啊,理想啊,梦想啊什么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理想。”梨木觉得她很自己很相似,看起来都像是不情不愿的做了店长。虽然将工作做得有条有理,但临近生命终结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真正为理想拼搏过。
那时心里空空的,像是开了个洞一般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脏病发的原因。面对这位志同道合,和自己差不了几岁,又很投缘的同样,他忍不住提醒道:
“理想,梦想什么的——人到三十不拼为它们拼一把,到老的时候肯定会成为人生一大缺憾吧。”
听到他犹如叙述人生哲理般的沧桑感叹,莫墨馨露出惊愕之色,心想或许他真说到了自己的心坎。虽然恐怖大魔王降临是随口用作话题的谈资,可对世界末曰的担忧却是真情实感。如果一生别无所求,面对世界末曰肯定能做到淡然处之,正因为有所奢求才会在末曰来临前感到愈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