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付玉迪这个家伙！老子他妈一定宰了他！”
刚到不久的宾利车上，沈向东坐在后座，心有余悸地看着车窗玻璃上的血迹，又瞥了眼车旁被冲天炮炸得倒地不起的几个黑人，冲着司机大吼道：“说好的叫老子过来看好戏，你们办了什么！快他妈叫人干掉宋虎啊！”
“对方占据了我们的几个联络频道。”
有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操着蹩脚的普通话，拿着对讲机脸色不悦，眉头紧锁，“沈先生，看来我们需要派个人下车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
“快去！妈的，铁蒙郭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家伙！这时候还拖后腿！一枪崩了不就结束了！”
沈向东拿起望远镜扫了眼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的铁蒙郭，又对向因为躲避子弹早就躺在一辆车底大口喘气的宋虎，脸色阴沉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都他妈趴在地上了，你们这帮废物都弄不死人！”
中年人脸色难看，当即对着耳麦下令，随后就听见车外传来微弱的手机铃声，与此同时，躺在汽车底下的宋虎伸手动了动。
宋虎拿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屏幕开裂的手机，接起来笑道：“怎么，想下车？再晚一点。”
“宋虎……你是不是钻到车底了？你没事吧？”
宝马车上，赵梦倩观望着四周，哭得梨花带雨，惊慌失措道：“他们都没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要紧了！我只要你没事！你一定要没事！”
“不知道不要紧，你只要知道，那盆酸菜鱼泼的是自己人就好了。”
宋虎盖住话筒，轻声笑道：“那是他们都漏掉的一个人。我在这里吸引的眼球，都是为了给他准备的时间。好好等着，回头我们就可以休息不少时间了。”
赵梦倩愣了愣，脑海里闪过赵梦烟拿着酸菜鱼泼赵小白的场面，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近的人影，怔怔失神。
“梦倩？”
宋虎听着对面的沉默，忍不住抬起钢管敲了敲底座。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赵梦倩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擦掉眼泪，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明白了……我是花瓶，等你上车。”
“我不是故意骗……”
电话突然挂掉，宋虎嘴角微微一勾，你这么漂亮，哭多难看啊！
他钻出汽车，左右望了望，踉踉跄跄地朝着铁蒙郭走去。
“你想干什么？”
铁蒙郭捂着腰腹，慢慢握住枪，问道：“这种时候还过来？”
“给我颗子弹！”
宋虎颤巍巍地走到铁蒙郭身边，坐下来道。
铁蒙郭愣了愣，冷哼道：“想让我死吗？你没死，我不会去死！”
“你想的美，谁叫你开枪了？我点烟而已。”
宋虎夺过枪，望着远处一道人影在黑暗中突然停下，嗤笑了一声，拔出弹匣扣出一枚子弹把火药洒地上，随即拿出破碎的打火机用电子点燃，掏着烟凑过去吸了一口。
“你要不要？”
宋虎把烟递给铁蒙郭，铁蒙郭摇了摇头，看着宋虎破破烂烂沾满血渍的西装衬衫里的皮肤除了乌青毫无伤口，苦笑道：“都是别人的血吗？你真是个高手！”
“废话。飞身躲子弹都不是问题。”
宋虎又把枪交给铁蒙郭，铁蒙郭按下保险栓，正色道：“你确定？”
“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