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含笑道：“来嘛，我们两个顾问表演一下常用的技巧给大家看。你们说好不好？”她是要羽毛球社团的所有成员起哄。
果然，男女学生都异口同声地说“好”。
只有陈雯眼眸里有忧虑的神色。先前，她已给予王兴太高的期望。结果，她也跟着他丢了脸。
早就看出纳兰云带程菲来这里是要压制王兴。陈雯不想再看到他出丑，便劝道：“程姐，让我来代替阿兴吧。”
陈雯处处为王兴着想，这么体贴入微的关怀。纳兰云看在眼里，很是嫉妒。
还没等程菲开口，纳兰云就抢先道：“两个顾问一起来展示技巧才好。阿雯，你没必要抢王兴的这个表现机会。”
陈雯并没有理睬纳兰云。她对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爱与恨同在。
“王兴，来嘛。别磨磨蹭蹭的了。”程菲也听出纳兰云要她继续虐待王兴，别手下留情。
“好啊。我做得不好的话，你别笑我。”王兴边说边伸手进裤兜里，将带来的上身符拧碎了。
他在心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林丹快上我身。
只感觉有一绺电丝划过脑际，略痛，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从外表来看还是原来的王兴，但内在的东西已大异。他已变了个人。
王兴忽然想到一个好奇的问题，他一边拿起羽毛球球拍一边问：“程姐，你见过林丹吗？”
见王兴满脸笑意，陈雯却高兴不起来。她猜不透他是装出来无所谓的样子，还是真的笨。别人明显要捉弄他，他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当然见过，他是我的偶像！”程菲兴奋道：“他的技术比我高太多了。我还向他要过亲笔签名呢。怎么了，他也是你的偶像吗？”
要不是有陈雯在这里，王兴会实话实说。
“是。”他淡淡道。
“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达到他那种高度水平的。我打职业赛的最清楚这个。像你们，特别是你，那跟他的技术差别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程菲毫不掩饰地说道。
纳兰云与陈雯站在一起，他想跟她聊两句。不过，她却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兴身上，对纳兰云似乎不感兴趣。
这让纳兰云很受伤。
在纳兰云看来，这一切都是王兴造成的。他觉得要不是有王兴在从中搅和，那他可能已得到陈雯的芳心了。
“程姐，快开始啊。”纳兰云催促程菲赶快虐待王兴。
于是，程菲闲话少说，用羽毛球球拍轻轻地颠球，说道：“打球是要用脑子的。脑子不好使，那会被耍到团团转的。讲得更明白些就是我们要用办法掌控比赛节奏。什么是节奏，就是你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当程菲目光扫视一圈之后落在王兴脸上时，发现他并没有认真在听。她冷笑。
“你要让对手在你的控制的节奏之下打球，那你就赢了。”程菲侃侃而谈：“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不断使对手大范围跑动，先耗其体力。”
别人都是聚精会神地聆听，只有王兴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意表明他不在乎程菲怎么讲。程菲更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