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面者的舌头好像不听他的话，它高高地举起来，像根锥子，一下刺入唐甜甜的肩膀，并穿了过去。即使是被拘禁住，唐甜甜也禁不住发出一阵抖动，舌头已经钻入她的骨头里，然后又钻出来。
“啊……”里昂撕心裂肺地喊声，“我已经答应把身体交给你了，为什么你还要伤害她？”他突然牢牢地咬紧牙齿，额头上的青筋冒起。
无面者挺享受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舌头又转回唐甜甜的脸上。里昂在桥洞底下的下水道里已经看过，无面者这舌头在脸上一落下去，就会将整张脸皮撕起来。他飞快地拿起手枪，眼睛也没眨一下，砰的一声，子弹在他的脚上开了个洞。
瞬间，无面者就停止了舌头的动作，直愣愣地看着里昂。
一秒之后，里昂发出惨痛的嚎叫，他用力地捂住伤口，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来。“现在……你知道……我说的话是真了吧？”
无面者咳嗽了下。“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勇敢，连我也不禁佩服你了。哈哈，不错，现在我已经相信了你的话。你现在痛得非常厉害，你决不会再敢打自己一下……”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大厅中又是砰的一声枪响，里昂已经把另一条腿也打伤了。他差点就痛晕过去。“你再把话说一次？”里昂死死地盯着无面者。
这次无面者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张着嘴巴，愣了半天，舌头忽然猛地收了回去。“你赢了里昂，只要你不再破坏自己的身体，我就将唐甜甜还给你。”
“不行。你先让甜甜过来。”里昂把枪对准自己的另一只手。
“你是不是当我说的是废话，我说把她还给你，就会把她还给你。你先把枪给我放下。”无面者突然一阵的紧张。
“这次轮不到你来说话。把甜甜给我送过来，否则你就和这条手臂说再见吧。”
“有话好好说。”无面者轻轻地把唐甜甜推了把，她往前送去了点，但是还是不能到达阳光里。
“把她送到这儿来。”里昂的另一只手指了指身边。
“我已经尽力了。你知道的，我不能走进阳光里，除非是你自己走过来把她牵走。”无面者说得似乎真的无能为力。
“不，你可以松开她的拘束，让她自己走过来。”里昂说。他知道无面者一定是想让他走进阴暗处，这样黑色物质就能将他拘禁，无面者几乎不废力气就可以抢走他的身体。“快点！”里昂又补充一句。
他不知地还能支撑多久，两处伤口都是打穿大腿，根本止不住血，四个洞就像抽水机，快速地将他身体里的血液抽走。他正感觉到力气一点点地消失，身体越来越虚弱，他好想躺下来，认认真真地休息一下。
无面者被里昂手里的枪吓得眼睛不敢眨。“你当我白痴吗？如果我放开她，她逃跑了，我怎么能要到你的身体？”
只是一瞬间，砰的一声，枪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