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只剩十天的时间了,这天,浅浅在武侯府外,发现了已经昏厥的掌门人。就这样,英东被大伙儿抬进了屋内,经过形孤诊断,发现他身体并无大碍,应该是劳累所致。但从脉象来看,英东似乎在练一种深厚的内功,形孤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事。只是开了一些滋补的汤药,用来给英东调理身子。
过了两天,费英东就恢复了体魄,这日上午,他来到形孤房中,一见面,就跪了下来,低声道:
“哥哥,英东有罪,偷了兄长的天山龙齿练功,这几日,我心中好不是滋味,昨夜思来想去,终究,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特来向哥哥负荆请罪。”
其实,莫形孤已猜到了几分,当日来武侯门时,九贪就和永嗔说起过,武侯门的内功,也是主修“十二经脉”。若想打通经脉,须结合“天山龙齿”和“卧龙朱砂”。
昨日,形孤看英东内力大增,且十二经脉充盈有力,就想到了:他必是在练武侯门的内功。可是英东的神志无有异常,进而联想到了丢失的龙齿。原本,莫形孤根本没太在意,毕竟他的龙齿也是意外而来,现在英东又来请罪,怎忍心责怪于他?就听他言道:
“兄弟,你我二人,早已知心。这点身外之物,哥哥岂会在乎?只是弟弟太过见外,只要你张张金口,为兄立马双手奉上,何必把事情复杂化了。快快快,这点小事,不值得你行此大礼!”
“哥哥……我。”形孤泪如雨下。
“要是兄弟不嫌弃形孤乃一介草民,今日,我二人就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后同生共死,祸福与共!”
“那简直太好了,英东早就把大哥当作亲人了。”
费英东站起身后,拉着形孤走出了房间,两人同跪在地,朝天而拜,道:“皇天在上,诸神同鉴。今日,我,莫形孤。”
“我,费英东。”英东附和道。
“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荣辱与共,祸福同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地不容,人神共弃,定死于乱刀之下。”
二人慷慨激昂的对天盟誓后,又向苍天叩拜了三个响头。最后相互扶起,各喊了一声
“大哥!”
”二弟!”
形孤又言道:“这几日,二弟莫非独自练武去了?”
“正是,自从上次,曾顺其来府送帖之后,英东一直惴惴不安,想到以我二人的武功,就是到了英雄会上,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陪衬。况且大哥之仇,弟弟之恨,至今还难以去报。兄弟就想趁此机会,在大会上,先帮哥哥杀了龚自悠,而后取得总把头的位子,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然后,借助十八寨的实力,再去诛杀阿敏、刘雄才等仇人,所以才偷了大哥的龙齿,一人去练《风后八阵神功》,直到前几天,武功小有所成,才不顾疲倦的向家赶路。”
英东说完,将最后一颗龙齿交给了形孤。
“二弟,你的《风后八阵神功》练到什么境界了?”形孤接过龙齿,而后问道。
“我按书中之记载,十二经脉均已打通。因为服下了龙齿,又佩戴了朱砂,最后一道的,手少阴心经已经顺利打通。”说完,单掌一挥,院子中的石凳就成了齑粉。
形孤惊叹道:
“《九鼎丹功》和《风后八阵》同属一脉,均是要慢慢打通十二处经脉,以便来积存功力。九鼎的妙处在于,能天衣无缝的配合《武经七剑》之招,只是苦于最后一脉“手少阴心经”,对人体伤害太大,所以,为兄至今没有练习九鼎之功。而是把秘籍给了额亦都,想他武功基础不高,练到最后一层,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书上也言道,每打通一处经脉,功力增加一分,所增加之功力,将慢慢融汇于丹田。此种内功,是最耗费时日的了,若是我练,怎么也得十年八年。真是同人不同命,兄弟天资果然高人一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居然已经练成了。”
“哥哥太过誉了,可能《风后八阵神功》的练法与武经不同吧?道士的武功,是每打通一处经脉,功力便增强一分。八阵功却是要彻底疏通十二脉络,才可练成全篇。我估计师父在世时,应该是得不到天山龙齿,才让我四十岁之后练习。对了,不知道兄弟走的几日中,可有事情发生?”
形孤把王、鲁二人到访的事告诉了他,又说了白衣人劫走了王天来,最后讲到,莫名其妙之间,龚自悠的武功大增。
“看来,此番白沙湾之行,龚自悠是头号强敌了。也正好,试试我的神功威力!”费英东信心满满。
形孤又将鲁依智,介绍于英东认识,接着,三人就商量前去白沙湾之事。
第二日,将要远行的几人,就准备了干粮盘缠等物,华浅浅知道形孤将要出门,就来到了他的屋内,将亲手做的一双布鞋交到他手,然后,一再叮咛路上小心。
形孤明白浅浅心思,就说道:“妹子,我知道你对我好,自我离了锦州之后,只有你对我关心照顾,让我这个流亡在外的人知道,世上还有真情存在。昨天,我已和英东结为兄弟。又想着,不如好事成双,我也和浅浅拜为兄妹,从此,哥哥也能对你爱护、关怀,这样以来,你、我便名正言顺了,就不会招人非议,你看……”
“你……你……你,……”浅浅听出了弦外之音,形孤是想借兄妹之伦常,切断这份未成的姻缘。